這下子比什麼都好使,慕容惜花“撲棱”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扭頭向雪鬆林望去,古風也同樣站了起來,就見一個一襲白衣如雪的女子正從雪鬆林那邊向他們三人走來。
此女步履輕盈,踩雪而來,聲息皆無,但是卻不停地左顧右盼,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害怕,還時不時地縮縮脖子,透著一股靈動慧黠之氣,讓人一看就知道年齡不大。
三人雖然修為被製,但是眼力仍在,一看這女子就知道她身具修為,這女子越來越近,看上去甚是年輕,身姿窈窕,極為美貌。雖然比不上龍宛冰,比不上綠衣,但是卻不比費青萍差,隻是她沒有費青萍身上那股子英姿颯爽的剛硬之氣,說起來,倒是跟那個明珠差不多,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
她似乎沒有注意到三人,古風和慕容惜花都在大石之後,韓秋則是一身白衣,在雪地中不怎麼起眼,來到近前才發現雪地裏竟然還有三個人,頓時尖叫了一聲,如同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般,竄出去老遠,小心翼翼地看著韓秋三人,似乎三人一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她立刻就要轉身逃走。
慕容惜花從大石處退了兩步,又一屁股坐在了雪地裏,懶洋洋地說道:“還以為來了什麼天仙般的人物,誰知道竟然是一個離家出走的黃毛小丫頭,著實讓人失望,白白擾了我一場清夢,!”說著便又恢複了他以前半躺半臥的姿勢,連看都不看那個女子一眼。
古風也縮回了腦袋,抱著他的盤龍青光劍倚在了大石之上,眼睛都閉上了。
韓秋歎了口氣,隻好也走到慕容惜花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道:“天仙哪裏那麼容易看到?在這雪山絕頂,能看到個人就不錯了,你還想要多麼美貌的?”
他這一句似乎感慨頗深,可是他感歎完了,卻是把那個小姑娘惹毛了,也忘記了戒備,“噌”的一下子就竄了過來,指著韓秋和慕容惜花嬌聲喝問道:“你們兩個什麼意思?本公……本姑娘難道生得醜陋不堪,不堪入目,讓人望之作嘔?”
慕容惜花和韓秋不易察覺地交換了一個眼神,本宮?還是本公?不遠處的古風幹脆把眼腦袋扭到了一邊,不忍心見這麼漂亮的小姑娘被他兩人算計。這兩個家夥一看這架勢就是沒安好心,還整了個欲擒故縱的招式,也不嫌老套!還不是見那小姑娘一副年輕不經世事的模樣,好騙?
在那女子的質問下,韓秋故意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連站都沒站起來,說道:“姑娘,請勿見怪,在下自小喜說實話,嗚,嗚嗚……”
他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慕容惜花捂住了嘴,陪著笑臉對那個滿臉怒氣的白衣少女說道:“這位姑娘,我這位兄弟從小就口無遮攔,而且從來不會說句好話,在他嘴裏,隻要不說你醜,那其實就是很漂亮了,嘿嘿,嘿嘿……”
那白衣女子柳眉倒立,杏眼圓睜,直接把矛頭指向了慕容惜花,道:“剛才也有你,說什麼以為來了個天仙,誰知道竟然是個小丫頭?本姑娘來了你就那麼失望麼?你知不知道,本姑娘乃是六大域最美的美人之一,方圓數百萬裏之內,提到本……本姑娘,哪一個不誇一聲貌若天仙,哦不,是貌勝天仙!你憑什麼就說本姑娘是小丫頭?本姑娘看上去就那麼不像大人麼?”
“嘿嘿,姑娘莫怪!”慕容惜花笑嘻嘻地賠禮道:“方才姑娘離得遠,在下沒看清楚,姑娘走到近前才看清姑娘容貌,原來姑娘果然冰肌玉骨,美貌勝過天仙,是我等一時眼拙,一時眼拙,姑娘莫生氣!”
韓秋將慕容惜花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撥開,站起身來陪笑道:“姑娘美貌實屬在下生平僅見,絕對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那姑娘歪著頭看了韓秋一眼,可能對韓秋的氣兒也沒消,便氣呼呼地問道:“什麼是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韓秋一呆,這才想起,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典故,自己倒是一時說漏嘴了。白衣少女見韓秋猶豫,還以為他別有心思,腮幫子又鼓了起來,道:“快說,什麼是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莫不是又變著法兒的罵姑娘呢!”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韓秋雙手齊搖,道:“姑娘,這沉魚落雁之容,說的是我們家鄉的兩位千古難得一見的美人……”
“千古難得一見的美人?比我還要美麼?”白衣女子顯然涉世不深,雖然古靈精怪,少心沒肺的,但是似乎對自己容貌格外在意,一聽到關於容貌的話,便會韓秋給吸引了注意力,很擔心地問韓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