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大喝一聲:“放肆,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對我家公子無禮,不要命了麼?”他見識過韓秋飛天遁地的本事,心裏就把韓秋當成了飛天境界的武修,因此他底氣十足,根本就不懼眼前的侍衛!同時,他也不希望郎家銀狼衛那群人的慘象在此重演一遍,因此提前出來喝止!
他是好心,但是並不代表別人就一定要領情,一個看上去僅有三十餘歲的大漢邁步而出,冷冷地看著張紫,接著又打量了一下韓秋,可能是覺得韓秋衣著普通,周身也沒有什麼武修真力波動,乃是無甚大能之輩,便冷笑道:“我還道是哪裏來的貴人,原來不過是隻土鱉!還你家公子?嘿嘿……從什麼時候開始,咱們六大域的公子這麼不值錢了?隨便冒出幾隻魚鱉蝦蟹來的,都會自稱是公子?”
張紫心中一凜,下意識地看了看韓秋,想看看他什麼臉色,他身後這位韓公子脾氣可不是太好,那可是瞪著眼睛宰活人的厲害角色,他生怕韓秋一時惱怒了,將這裏的人一口氣殺個精光!
誰知韓秋臉色並未有什麼變化,淡淡地看著那個大漢,那大漢同張紫身形差不多,也是膀大腰圓,身形魁梧,不過臉上帶著幾分跋扈之氣,與張紫的英武豪邁到底是相差了不少。
“老張啊,本公子就下榻在這家客棧,去打聽下,這是誰家的看門狗,沒事兒不拴好,怎麼亂放出來咬人啊?沒聽說過好狗還不擋路呢麼,連條狗都比不上了麼?”韓秋自然不會將對方放在眼裏,對方說他是魚鱉蝦蟹,他張口就直接給對方封了個“看門狗”,也不算吃虧,若說起嘴巴的惡毒,他也不差對方多少。
張紫臉上一僵,知道要糟!
果然,那大漢一聽,眼中立時閃過一縷凶光,將手一揮,一側兩個,兩邊同時撲上去了四個武修侍衛,繞過了張紫,直接撲向了韓秋!
張紫扭頭便要擋在韓秋身前,他這也不過就是下意識的動作,他是人家仆從,自然就要當仆從應該做的事情,誰知道他剛一扭身,那個大漢冷笑一聲,縱身便攔到了張紫身前,冷冷地看著張紫,同張紫麵對麵地對峙。
他早已將張紫一身修為掂量了個差不多,就算比他強一些,估計也不至於三招兩式地將他打趴下,因此他親自出手,暫時攔下張紫,讓他手下四個侍衛借此機會去將那個看上去沒什麼能耐的公子哥拿下,到時候張紫投鼠忌器,還不隨意讓自己收拾?
誰知他算盤打得是不錯,剛攔下了張紫,臉上的冷笑還未斂去,就聽到身後幾乎是同時傳出了四聲慘叫!
對麵的張紫眉毛一挑,身子拔地而起,縱起足足三丈餘高,兩個侍衛的身子帶著風聲就砸到了那個大漢背上,將那大漢砸得向前飛撲出去。若不是張紫見機的早,早一步飛身而起,恐怕連張紫也得砸飛了出去。
韓秋隨意地拍打了一下雙手,看了看周圍呼啦啦圍攏上來的一群人,淡淡說道:“韓某不想濫殺無辜,若不想死,便走得遠些,省得平白無故丟了性命,豈不是冤枉?”說著也不等那些侍衛有什麼反應,大模大樣邁步就往裏走。
舉手投足之間就趴下了五個,那個大漢是他們頭領,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呢,現在誰還敢輕易攔阻韓秋?但是他們乃是侍衛,自然不能這樣就放韓秋進去。雖然不敢再以長刀衝韓秋瞎比劃,但還是攔在韓秋前頭,有點不情不願地挪動著腳步,慢騰騰地給韓秋讓出條路來,另有幾個人則飛速地向裏就跑,想必是去裏邊報信去了。
“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膽敢衝我吳家伸爪子?怎麼不將他趕得遠些,耽誤了本公子的事情,你擔待得起麼?”
韓秋還未走了幾步,便聽得裏邊一個很響亮的聲音響起,一聽就帶著一股跋扈的氣勢,而且這聲音很是奇怪,就似乎是捏著鼻子說的,可能是由於氣息不散,聲音雖然聽著別扭,但是卻極為響亮。
接著旁邊便有一個侍衛壓低了聲音說道:“公子,那白衣人一身修為很是了得,四個兄弟連邊兒都沒沾著便被打飛了出去,於頭領現在還在外頭躺著呢!”
“於頭領也不是他對手?”那個聲音似乎遲疑了一下,接著便惱怒了起來,說道:“難怪敢來找我吳家的麻煩,原來還是有點三腳貓的功夫,但以為我吳家就那麼好欺負呢?真是活膩歪了!”
“可是,公子,那人的修為極高,而且出手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