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玄王忙站起身上前拉住老和尚衣袖,笑道:“前輩說得哪裏話來,晚輩好不容易見得前輩一麵,還未能好好請教,怎能讓前輩就這樣走了?左右不過是些雜七雜八的瑣事,也沒有什麼重要的,還請前輩安坐,晚輩還有要事請前輩指點。”
老和尚也不矯情,便點了點頭,依然麵帶微笑地坐下,給人一種萬事不縈心的感覺,溫淡祥和,風度讓人心折。
請老和尚坐了,玄王又說道:“你有事但說無妨,苦禪前輩乃是世外高人,哪裏會在乎我們這些俗世牽絆?”
侍衛頭目這才躬身說道:“韓公子自稱是玉公主的結義兄長,自仙飛域煙山趕來,另外,他身邊還跟著一位女子,說是南域荒冥宗,宗主親傳弟子莫雪!”
“哦?”舒玄王臉色一愕,下意識同那個老和尚交換了一下眼神,問道:“玉公主的結義兄長韓秋?另外一個是荒冥宗的莫雪?這倒是稀罕了,玉丫頭怎會跟南域荒冥宗扯上關係?他們說什麼事情了沒有?”
“沒有,他們隻說有要事求見玄王,但卻並未說是何事!”
“請他們進來吧。”玄王隨意地揮了揮手,侍衛頭目下去請韓秋,莫雪兩人去了。
苦禪老和尚笑道:“玄王,看來玉丫頭這次出門,倒是結識了不少的年輕俊彥啊,連結義兄長都找上門來了,隻不過怎麼連南域荒冥宗的人也來了,這倒是稀奇。”
“稀奇不稀奇的,等他們進來就知道了,我倒要看看,這孩子出去都結交了些什麼樣的狐朋狗友!”舒玄王明顯有些沒好氣,苦禪老和尚卻是微笑不語。
不大的功夫,外頭腳步聲響起,方才那名侍衛頭目領著一男一女邁入,舒玄王先是覺得眼前一亮,接著便露出失望之色。他原先雖然對舒玉出去結交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不滿,但是畢竟那是他的女兒,他還是希望她的眼光能好一點,結交六大域中的人中龍鳳什麼的。但眼前兩位,雖然長得模樣倒也周正,但卻沒有什麼真力波動,一看就是最普通的武修,頂多也就是煉體之境,裏他心目中的期望值差得太遠。
至於說這兩人生得模樣好看,在舒玄王看來,那肯定是舒玉小兒女心思作怪,以貌取人的結果了,否則為何找了這麼一個小白臉當義兄?還不是嫌棄那個冥域吳家的無心公子少了鼻子,相貌醜陋?
韓秋站定之後,隻是抱了抱拳,連躬身都沒躬身,淡淡地說道:“晚輩韓秋,見過玄王。”
進門是客,盡管對小白臉不待見,盡管覺得韓秋態度似乎有些傲慢,但是基本的禮數舒玄王豈會失了?於是站起身笑道:“原來是韓小哥,果然一表人才,人中龍鳳,請這邊坐。”
莫雪懷抱小白,微微一屈膝,福了一福,道:“晚輩南域荒冥宗弟子莫雪,見過玄王。”
舒玄王虛扶了一把,笑道:“莫雪姑娘資質縱橫,天賦異稟,實乃是少見的年輕才俊,不知令師可好?”
“承蒙玄王掛念,家師一向安好。”莫雪見完了禮,眼波一轉,正看到坐在座位上的苦禪老和尚,眼睛一亮,忙上前幾步再度行禮,道:“莫雪見過苦禪前輩。”
苦禪老和尚笑道:“不必多禮,一旁坐了吧。”
莫雪這才挨著韓秋坐下,方才幾句話的寒暄,韓秋察言觀色,仔細打量了一下玄王和那個須發皆白的老和尚,覺得兩人都有一身不俗的修為,尤其是那個老和尚,一身修為內斂,絲毫不露於外,顯然對於真力的掌控到了一種爐火純青的地步。
重新坐下,下人上過茶,舒玄王這才笑眯眯地說道:“聽聞韓小哥是從仙飛域煙山特意趕來此處,不知有何要事?”
韓秋道:“晚輩特意趕來玄王府上,就是想問一句,舒玉公主可是回來了?”
舒玄王眉毛一挑,淡淡地說道:“舒玉是回來了,不知韓公子找她何事?”
“既然舒玉回來了,那晚輩便放心了,還請玄王將舒玉請出來一見,晚輩有話要問她。”
“韓小哥,你來得不巧,舒玉是回來了不錯,但是前陣子出門了,如今並不在家裏。韓公子若是找她有事,不妨對老夫說一下,等舒玉回來了,老夫轉告她如何?”
韓秋歎了口氣,心下暗自腹誹,知道這個舒玄王心中對自己提防,說話不給哥準信,顯然對自己貿然登門有著很強的戒備心理,不過也是情理使然,那是人家閨女,人家能不上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