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一時大意之下險些吃了虧,這才惱怒了起來,下手也越來越重,到最後時,幾乎戰力全開,藏雲劍揮灑時都是千丈長短的劍光,斬山山斷,斬地地裂,天地玄黃大印如同一座大山一般狂轟亂砸!打得墮神穀內隆隆作響,如同天塌地陷,天地大劫到來一般!
又擊退了一波武修之後,四人似乎迷失了方向,所到之處就連龍宛冰都沒有什麼印象。四人隻得在慕容惜花隱隱約約的記憶中摸索著前進。
也不知走出了多遠,慕容惜花突然眼睛眨巴了眨巴,盯著下方一處相對平坦的山地認真地看了半天,說道:“白師兄,韓師弟,我上次進來時,便是在這裏觸動了墮神穀乃的陣法禁製,被傳送到了墮神穀深處,到那個地方以後,便可以感受到清虛秘境的氣息。”
韓秋和白展雲兩人向下望去,那是一處怪石嶙峋的大片山地,乍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出奇之處,隻是石頭雜亂了些,但仔細看時,卻能發現,其中數十個大石位置十分的古怪,若是能將這些大石用線連起來,那便是一個極為玄妙的符文!
四人落下之後,便見那個符文正中之處,似乎有一個不是很明顯的圖案,白展雲盡管見多識廣,卻也不認識,慕容惜花雜學頗多,研究了半天,也看不出到底是代表什麼意思。韓秋麵色古怪地看著慕容惜花,道:“慕容師兄,你也算是行事小心的了,這樣的一個詭異東西,你未曾弄明白它的功用之前,竟然敢輕易站上去?小弟可是沒你那份膽量!”
慕容惜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雙手一攤道:“當時小兄被困於此,反正走不出去,在哪裏還不是一樣?當時覺得應該是個傳送陣之類的東西,便抱著試試看的心思站上去了,誰知它還真是一座傳送陣。有此可見,小兄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
韓秋搖搖頭,不置可否。這種碰運氣的事情,也就是慕容惜花才能幹出來,反正他韓秋是不敢,雖然他有時候為了一些特殊的事情也不得不去冒險,但是他還是隻想幹那些有點把握的,像這樣拿自己性命去試探陣法禁製的事情,他還是敬謝不敏的。
那個圖案並不是太大,僅有四尺方圓,但是也足夠四人站到上邊。四人剛一站好,就見那圖案驟然亮了起來,一股令人心悸的神秘力量自圖案之上瘋狂溢出,瞬間將四人包圍,韓秋就覺得一個絕大的撕扯之力傳來,知道是陣法的傳送功能啟動,忙用先天原力護身,誰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以他一貫小心謹慎的作風,越是心裏沒底的事情,就越是小心。
眼前光影流轉,虛空扭曲,接著就見眼前一亮,早已出現在另一處所在,隻是出來之後,四下一打量,韓秋登時傻了眼。
他們現身之處,是在一個巨大的祭壇之上,祭壇不知用什麼材料做成,足足方圓數百丈大小,上麵有密密麻麻的神秘紋路形成無數晦澀難懂的符文,每一條紋路之上都光華流轉,一種怪異而神秘之極的力量似乎正在流淌其中。
祭壇按照五行相生的陣法布成,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上,各有五個小一些的玉台,每一座玉台之上都盤膝坐著一個女子,正是名聞六大域的五位美女,天女舒玉,聖女如雲,凡女可心,魔女紫藍,妖女莫離。五個女子皆是盤膝而坐,長發披散在腦後,閉目不語,麵色平靜,也不知道是被施了禁製還是別有原因,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祭壇中央已經來了人。
在祭壇正中央上方,有一柄亮的讓人掙不開眼的神劍倒懸在虛空之中,除了那些讓人目盲的白光外,不見有任何動靜,周圍那些濃重的霧氣滾滾而來,卻又被神劍白光逼出去數百丈遠,翻滾不定,奔騰不休。而五女所在的玉台,就如同活的一樣,每過片刻便會自動射出五道五行靈光,彙入上方的神劍之中,而這時,那神劍的光芒便會張一分,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好好蕩蕩地壓下,讓人呼吸都困難了許多。
而在祭台對麵不遠處的一座石台上,一個青衣人雙手抱於丹田之處,閉目盤膝而坐,不言不動,沒有任何的生命氣息,就如同一具雕像。在他身上,有八條青光閃閃的鐵鏈分別向著八個方向延伸出去,深深地紮入了濃霧之中,也不知到底伸向了哪裏。那些鐵鏈之上神異的符文流轉不休,似乎封印了他的同時,也正在像吸血鬼一般不停地從他身上吸取著靈力。
在韓秋看到那個青衣人的同時,白展雲和龍宛冰也看到了,三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登時張口結舌,再也作聲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