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冷笑道:“白師兄,你我旁邊這個慕容惜花,你不覺得太古怪了麼?若是他當真如那個老不死的所說,是個傀儡的話,是不是早就應該對你我出手了?為何他會在一旁茫然無措,驚疑不定,卻又不對你我動手?這裏邊定然別有隱情,也未必就如那個老不死所說,慕容師兄是他的傀儡,說不定隻是中了點詭異的秘術,但你我還不知道罷了。”
白展雲看了看慕容惜花,見他還在發呆,而祭壇對麵那個慕容惜花仍然盤膝而坐,不言不動,不知死活。
歎了一口氣,白展雲傳音給韓秋:“韓師弟,現在小師妹已走,慕容師弟又是這般模樣,你我陷入這五行鎖天陣中,不知道能不能得脫。事到臨頭,便拚死一戰吧!”
韓秋也突然豪情大發,雙拳猛地一攥,也不傳音了,直接凝聲說道:“好,你我就在此地,同那個老不死的好生較量一番,看看著五行鎖天大陣到底有何出奇之處!大不了就是一死,更何況,你我就算是打不過對方,也未必便能死在此地!”
白展雲左掌向上一托,似乎整座大陣上空壓下的重力都被白展雲一隻手托起!
“韓師弟,我給你牽製一下那個老家夥,你趁此機會去放開五女,一旦五女離開了玉台,五行不全,估計這個所謂的五行鎖天陣也會不攻自破!若是不能放開五女,便幹脆用你那天地玄黃印砸爛了這座祭台,祭台一碎,想必他這所謂的大陣也沒了吧!”
韓秋隻覺身上壓力一輕,二話不說,拔腿就往舒玉所在的玉台衝去,旁邊的慕容惜花開口說道:“韓師弟,你看清腳下的紋路禁法,莫要越走越遠了!”
低頭看時,果然腳下的符文不停地閃爍,這麼幾步間,看似竄出了幾裏路,竟然在原地徘徊,甚至方向上還略微偏離了一些,竟然離舒玉還遠了些許!
“慕容師兄,你幹脆出手,幫小弟救下舒玉吧!”韓秋不擅長陣法,因此直接開口央求慕容惜花。但是慕容惜花臉色依然慘淡,還沒從方才的打擊中恢複出來,慘聲說道:“韓師弟,我現在不過就是一具有了靈智的傀儡,拚命壓製自己不被那個老家夥控製就算是不錯了,如何還有餘力助你破陣?萬一我出手之後,身上哪裏露出了破綻,再被那個老家夥趁虛而入,陣前倒戈再對你和白師兄出書,豈不是……唉……”
他一邊說一邊唉聲歎氣,顯然對自己沒有信心。畢竟方才神劍之中的那個老家夥說的話太嚇人了。他不是不懷疑那個老家夥是撒謊騙他,但是卻沒有把握!
祭台對麵石台上盤膝而坐的慕容惜花突然睜開了眼睛,似乎一眼就望穿了祭台之上乳白色光幕,直接看到了祭台中央的白展雲,韓秋和慕容惜花三人,淡淡地開口道:“你並非是那個老家夥製造出來的傀儡!”
韓秋一驚,接著臉上露出狂喜之色,大聲呼喝道:“慕容師兄,你醒了?身子可是要緊?那個老不死的沒對你怎麼樣吧?”
那個慕容惜花淡淡地衝韓秋一笑,仍然是盤膝不動,接著卻直接對五行鎖天陣中的慕容惜花說道:“你我本是一體,你便是我,我便是你,隻是你在出穀之時,被那個老家夥以大神通斬斷了你同我的聯係,然後又以秘術襲殺你,雖然未能得逞,但卻是傷了你心神,讓你忘記了些許的事情。至於那個老家夥說的傀儡,那純粹就是屁話,莫說是他這樣半人半鬼,不人不鬼的老不死,就算真正的天君來了,也沒有那份能耐將你我這樣的存在煉製成傀儡。”
白展雲眼前猛地一亮,韓秋也恍然大悟,身邊這個並非是傀儡,而是慕容惜花放出去的身外化身,估計是慕容惜花被這老不死的怪物困住,無奈之下放出了身外化身出穀求救,結果被這個老怪物施展大神通斬斷了化身與本體的聯係,同時以秘術創了化身的元神,讓化身損失了部分記憶,而且這記憶還落入到了那個老怪物手中。這也就是讓他得到的那些關於水雲宗的信息不太全,否則要是他知道了龍笑的那一身駭人神通,估計逃命都來不及,哪還會惦記著去挑戰什麼的?
旁邊的慕容惜花登時精神大振,說道:“好,我便信你一次,等我將這大陣破開,看看你我到底是一體兩生,還是這個老家夥到底有逆天之能,竟然能創出我這麼聰明的傀儡!”
說這話,他將雙手向中間一對,猛地往外一揚,數十道靈光自他雙手之上飛出,就如天女散花一般向外拋去,那些靈光靈活至極,速度又是極快,刹那間便鑽入了祭台之上的那些符文之中。就見祭台上那些原本靈光熠熠的紋路突然一黯。韓秋覺得身上壓力更輕了一些,便幹脆施展萬裏閑庭之術,以神念鎖住了舒玉所在的石台,身子一晃便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誰知現身之時,卻沒有出現在舒玉身邊,而是出現在了祭台上一個突然出現的小型陣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