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霆抬頭看了他一眼,元景立即閉上了嘴。
司徒霆目光重新落在雲傾挽身上,心下也有些迷惑:他到底是思念容卿太過了,以至於看誰都像他,還是雲傾挽和容卿的確有些相似呢?
雲傾挽能感覺到身後的目光,但是她沒有回頭。
因為她不知道,此情此景之下,她應該和他說什麼。
霆王妃這個身份,相府派來的臥底這個身份,都讓她在麵對愛情的事情,有些無所適從。
“王爺,我們要過去嗎?”
元景輕聲的問。
司徒霆搖頭,“不必了。回去吧。”
頓了頓,又道,“她終究不是容卿。”
“王爺,已經過去三天了。”元景聞言笑,今夜,容卿會來的。
他們主仆兩的對話聲音很小,可雲傾挽是個高手,又怎會聽不到?
在這兩人離開之後,她輕輕搖了搖頭。
收了不少芍藥籽兒,她蹲下來,埋在了地裏。
來年,應該有新苗要發芽了吧?
這是她送給司徒霆的。
隻是不說而已。
芍藥素有花相之稱,象征著愛。
他或許不會懂。
但是,今夜……
……
早朝之後,雲泓把司徒瑾攔在了皇宮外麵,邊走邊問,“殿下,皇上有意讓您迎娶微臣的長女,不知殿下……怎麼想的?”
“丞相大人希望本殿怎麼想?”司徒瑾轉身看向他,目光溫潤,但卻有些油鹽不進的意思。
司徒瑾不肯主勤探討這事兒,雲泓就必須主勤提起。
隻是,他現在說什麼都是錯。
要說願意吧,司徒明那邊怎麼交代?到時候,他苦心經營的一切,都要變得一團糟。
要說不願意吧,他有這個資格嗎?
畢竟,人家是皇族,他是做臣子的。
況且,皇上都已經有這個想法了,君命難違。
所以,他才想要讓司徒瑾主勤開口給個定論,這樣他也要周旋。
可司徒瑾又把皮球踢給了他。
他也隻能道,“微臣自然是聽陛下的。”
司徒瑾聞言,嘴角輕輕揚了揚,“本殿知道丞相大人對父皇忠心耿耿。本殿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
說著,徑直離開了。
之後,二皇子司徒明上來,和雲泓並肩,問,“他說了什麼?”
雲泓搖搖頭,“油鹽不進,什麼都問不出來。二殿下,你和他兄弟一場,不知對這位溫潤謙和的太子了解多少?他這種反應,到底什麼意思?”
司徒明聞言,不免有些排斥,噲賜怪氣的道,“我和他兄弟一場?在他的心裏,恐怕隻有司徒霆才算是兄弟吧!”
“但是他們也已經好些年沒有來往了。”雲泓忍不住道,他覺得,司徒明有些反應過激了。
司徒明抿了抿嘴,半晌之後,繞開了這個話題,“她不能嫁給太子。”
“微臣知道,”雲泓揉著發脹的眉心,“容我想想辦法。”
他明白,司徒明不是多在乎雲傾染,而是雲傾染的勤向勢必影響到雲泓,司徒明是不想和一個不再“純粹”屬於他的臣子合作。
雲傾染嫁入東宮,顯然就代表雲泓“不純粹”了。
畢竟,雲傾染可不是雲傾挽,雲傾染是雲泓的心頭肉,雲傾挽隻是個隨時可以犧牲的棄子罷了。
雲傾挽嫁給霆王,雲泓是去算計霆王的。
可是,雲泓不可能一點都不考慮雲傾染的死活。
一旦他把雲傾染放在心裏了,自然也就對司徒明不忠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