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霆聞言微微蹙眉,“父皇臥病多年,此時若是有人提出比賽,他為了立威肯定不能拒絕。”
“你說的沒錯,”雲傾挽點點頭,“除此之外,他們打算在騎射場上刺殺皇上。”
司徒霆聞言,驀地一驚,“司徒明說的?”
“傅國懷提出的,司徒明認可了,好像找了一個高手來,實力恐怕在大內侍衛之上,此事有些棘手。”雲傾挽說這話時,目光靜靜落在司徒霆臉上。
她想知道司徒霆對楚帝的態度。
司徒霆聞言,眼中湧起了深重擔憂,“若是如此,事情恐怕有變。”
“怎麼說?”
“父皇有難,我不能袖手旁觀,到時候可能顧不上掩藏……隻是本王若是站起來,恐怕朝堂上又是一場風波,父皇也會坐臥不安。”
司徒霆嘆息一聲,“這場壽宴怕是真的要不得安寧了。”
雲傾挽明白了他對楚帝的態度,於是笑道,“你也不用太過擔憂。”
司徒霆聞言,忍不住看向她。
這可不像是容卿正常的反應。
雲傾挽明白他的疑惑,笑了笑,道,“今天我進宮的時候,正巧遇上趙之愷麵聖。
時機剛剛好,我就和皇上說要把雲泓給我的一百萬兩黃金充國庫,並把他貪贓枉法的證據交給皇上。”
司徒霆聞言一驚,“你打算對雲泓下手了?”
“不,是大楚要對雲泓下手了。”雲傾挽搖頭道,“如今已經萬事俱備,對於皇上而言,隻欠一股東風。讓雲泓草菅人命這件事情再上演一陣子,等他們搶奪兵符失敗,又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我們收網的時機就成熟了。”
“容卿算無遣策,隻是……”司徒霆聽到這裏,不由看向她,“隻是,本王還是看不明白你的勤機。”
“我的勤機很簡單,”雲傾挽誠摯的迎上他的目光,“就是你的勤機。”
司徒霆張了張嘴,半晌才道,“所以,剛剛你打量著本王,是在判斷本王對父皇的態度?”
“算是吧。”雲傾挽沒否認,“但是我擅作主張了一回。
傍晚皇上要我陪同出席他的壽宴,我沒有拒絕。”
“你也是站在父皇這一邊的。”司徒霆看著她,好似要透過她臉上的表情,看清她的內心一樣。
雲傾挽聞言,略微沉默了一小會兒,道,“楚帝曾對我有恩,我至少不會讓人傷他性命。”
是因為眀瀾夫人。
單憑楚帝照顧眀瀾夫人這一條,她就不會對楚帝太過分。
但司徒霆不明就裏,愣了一下之後,恍然道,“原來容卿認識父皇,難怪……”
雲傾挽知道他誤會了,卻又沒解釋,隻是笑了笑,道,“最近感覺腿如何了?還疼嗎?”
“已經好了,你這樣,真的不怕父皇怪罪?”司徒霆心下難免疑惑——
容卿和楚帝有舊,楚帝在提防著他,容卿卻暗中治療他的腿,這說不過去。
他歪頭打量著那少年,心下有些迷惑了。
誰料,那少年竟是盈盈笑著,別有風情的剜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本公子看上了你!”
“咳咳……”司徒霆猛地被撩,驀地輕咳兩聲,紅了耳跡,又舉杯道,“多謝公子青睞!本王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