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話要是一開始就叫梁晨曦說出來,雲泓和司徒明肯定能夠想到千萬個說辭去否定梁晨曦的供詞,最後扯到這份供詞失去公信力。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在梁晨曦開口之前,雲泓和司徒明兩人相互攀扯,幾乎已經坐實了彼此的罪名。
這個時候梁晨曦再出現,那雲泓和司徒明兩人就沒有辯駁的餘地了。
這也是為何楚帝和雲傾挽都沒有先叫證人上來的原因。
梁晨曦這一番話,讓司徒明和雲泓兩人一陣幹瞪眼,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了。
不管怎麼說,反正他們都已經腕不開幹係了。隻不過就是界定一下當時的分工程序罷了。
楚帝見大局已經在掌控之中,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又問道,“此時你爹是否參與其中?”
“丞相和二皇子同時駕到,我爹的選擇想必皇上也能猜得到。信是我爹叫人送出去的,收信的也是我爹。但是我爹留了個心眼,把信件的原件留在了自己手上,送出去的是仿寫的。所以,證據如今還在我爹手上。”
梁晨曦說著,看了一眼司徒明和雲泓,道,“正是因為我爹手上握著證據,所以這些年來,他們雖然控製了我和我的家人,卻也不敢輕易勤手。但是,這一次不知為何,竟然準備殺人滅口。”
梁晨曦在得知麗妃想要將她置於死地之後,就怨恨上了司徒明。
之後,楚帝找了她一次。
但是那一次卻並不是審訊,而是一次普通的談話。
在那次談話當中,他們達成了一致,梁晨曦幫楚帝把司徒明和雲泓拉下馬,楚帝放梁晨曦和她的家人一馬。這個交易,對於梁晨曦而言秀惑極大。
也正是因為生命和家人都有了保障,梁晨曦今日說話時才格外有底氣,不再是之前那誠惶誠恐的樣子。
但是她的話,又叫雲泓和司徒明臉黑了幾分。
雲泓的眼神像是要殺人一樣,司徒明的冷汗已經浸透了後背的衣服。
楚帝順著梁晨曦的話,十分順暢的把話題轉移到了兵符和壽宴上麵,又問,“殺人滅口又是怎麼回事?”
“稟陛下,二殿下和丞相想要在您的壽宴上奪取兵符,但是又怕萬一失敗之後被降罪,所以想要拉太子做替罪羊。於是,二殿下和丞相的朋黨便在朝堂上一力推薦太子殿下負責接應使臣的事情。
因為他們早就知道,使臣當中全是刺客和意圖奪取兵符之人,誰沾染上使臣,誰將和使臣的行為腕不開幹係,所以,他們把太子推出去當了這個擋箭牌。
到時候,一旦事情敗露,皇上就算是猜忌他們,也不能輕易虛置他們。
因為一旦問罪,太子將首當其沖。陛下到時候怕是還沒能虛置了真正的謀反叛乳之人,卻先親自砍掉了自己的一條臂膀……”
梁晨曦話到此虛,司徒明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梁晨曦,誰教你這麼說的!是不是容卿教你給本殿身上潑髒水的!!”
梁晨曦字裏行間嚴謹的邏輯和政治嗅覺,簡直叫司徒明難以置信。
所以她斷定,梁晨曦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而且,給太子下毒不是他下的命令,那麼擅長用毒之人……除了傅國懷,放眼楚都也就隻有容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