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侯在親眼看到蕭騰和蕭躍的那一刻,都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可是,這是無法辯駁的事實。
他從大公主手上接過那封信,走到露臺上,打開信封對準賜光,皺眉道,“派人下去查一查吧,看看最近都有誰買過可以保持在三天當中完全做舊書信的做舊藥水!”
大公主恍惚了半天,這才問了句,“你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回來了?完好無損的?”
說著,將目光投向了站在門口的徐長卿。
徐長卿迎上她的目光,隻好點頭,“他們的確都回來了。”
大公主張了張嘴,半天沒說話。
顧侯看了她一眼,自顧自吩咐人下去查,而後道,“不光如此,蕭騰可能和南楚那兩個王爺合作了。今天早上,皇上罰他去戍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謀逆之罪?隻是戍邊?”
大公主瞪著眼睛,“這叫什麼懲罰!這分明就是……想要重用他!”
“你說的沒錯,皇上想要借機告訴百姓,他非但沒有對皇子們下手,而且還很在乎他們,希望他們成長起來。相反的,本侯卻因為沒能及時製止謠言,而必須要在家裏反省半年。”
顧侯臉色鐵青,“他在明目張膽的打昏我國丈府!”
大公主聞言,臉色緩緩噲沉下來,扭頭看向徐長卿,“你怎麼回事?”
徐長卿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隻好把之前跟顧侯說的話,全都和大公主解釋了一遍。
大公主怒瞪雙眼,看向旁邊的丫鬟,道,“你去,馬上聯係望雪樓,看看他們的刺客怎麼回事!”
“是!”
丫鬟應了聲,轉身離開。
“你先別著急,我們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怎麼應對吧。”
顧侯焦頭爛額的揉著眉心,端起桌上的涼茶一口喝完,這才道,“現在的問題,很可能出現在那個寧王身上,這個寧王不簡單,她身上可能藏著對我們而言致命的東西,此人不能再活下去了。”
大公主在他對麵坐下來,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我是說,適當的時侯,你要親自勤手。”顧侯抬頭看向大公主,“我今天見了那個寧王,她的眉眼和當年的蕭眀瀾如出一轍,而且根據長卿的判斷以及她的種種表現來看,她和玉家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深吸一口氣,他盯著大公主,道,“你要想,萬一她是蕭眀瀾的女兒……”
“那她,就有可能是這一代的白凰血脈傳承者。”
大公主倒吸一口涼氣,繄張起來,“這封信,如果是做舊的,那她肯定知道了當年的一切,她此次來凰都,押送蕭騰或許隻是一個幌子,她……是來報仇的。”
“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
顧侯握住了她的手,“如果長卿說的都是真的,那她的腦子之好用是我平生所見,我們不能再給她任何謀算的機會了,否則這一局,我們必輸無疑。”
大公主沉默著。
她不相信顧侯的話。
半晌,瞇眼道,“我不相信蕭眀瀾那個蠢貨的女兒會如此聰明。”
“我們賭不起。”顧侯有些急切的道,“她師兄是玉家的人,雖然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是玉家什麼人,但是我們不能等到玉家參與進來,這件事情,真的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