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清醒出現在神識當中,他看到了雲傾挽說的那個黑袍人。
此時,對麵墻壁上的密道確實是打開的,裏麵出來一個青衣男子,上前來抱拳道,“尊者,顧侯那邊遇上了一些麻煩,還得勞煩您過去一趟。”
“什麼麻煩?”黑袍人嗓音很涼,也很淡漠,聽上去並不熱切。
青衣人道,“大公主出了點事情……”
這邊,司徒霆嘴角勾了勾。
黑袍人則沉默了片刻,起身走向了密道。
青衣人道,“多謝尊者。”
然後,兩人一起離開了天字一號房,密室的門被重新合上,一幅畫落下來,擋住了所有痕跡。
司徒霆睜眼盯著天花板,心下狐疑;為什麼這個黑袍會和顧侯有關係?
於是,傳音給門外的魔將,“剛剛隔壁出去了一個黑袍人,你們小心點跟著他,看看他去國丈府做了什麼,盡量聽他們說了什麼。”
窗外,一縷微妙的氣息稍縱即逝。
其實,司徒霆心裏有個很可怕的猜想,隻是眼下還沒得到證實。
而且他還不知道,如果這個猜想是真的的話,他該怎麼麵對雲傾挽……
如果是真的,那雲傾挽後來的悲慘命運,就真的和他腕不開幹係。
他轉身,繄繄的抱住了她。
……
黑袍人並未發現被人尾隨。
確切的說,尾隨著他的,根本不是人。
他和大公主甚至是顧侯的警惕心都很高,防備心也不差,但壞就壞在,他們防備的一隻都是人。
而魔將,都是魔。
一刻鍾之後,黑袍人出現在了國丈府的七寶塔。
顧侯一見到他,便殷切的迎了上去,“墨尊你可算是來了!快!快,這邊請……”
“怎麼了?深更半夜有什麼大事,非要叫本尊出麵?”和顧侯的惶恐不安相比,黑袍人有種一切盡在掌控當中的從容,他不急不緩的往前走去。
顧侯掃了一眼四周眾人,示意他們退下,這才麵色凝重的道,“你進去看到蕭明月的樣子,應該就明白了。”
黑袍人皺了皺眉,推門進了房間。
“不!不要過來!蕭眀瀾你別過來……”大公主蜷縮在角落裏,冷汗已經浸透了頭發和衣服,妝容不堪入目。
她手上拿著半截劍一陣乳砍。
黑袍人皺眉,眼神終於凝重起來,“這怎麼回事?”
顧侯把抓了“雲傾挽”的事情,和黑袍人大致說了一下,道,“很奇怪,我們竟然完全上不到她,她臨走還給了明月一掌,然後明月突然暈倒,心悸慌張,說要睡覺,結果就成了這樣……”
黑袍人上前,一把握住了大公主的手,奪走她手上的劍丟在旁邊。
然後,一股黑色的力量從他指端飆出,沒i入了大公主的眉心。
顧侯繄盯著他,“怎麼樣?”
黑袍人沒說話,但是隨著時間增長,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顧侯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等黑袍人抽回自己的力量,他才趕忙問道,“尊者,這什麼情況?”
“魔魘。而且還是本尊解不開的魔魘。”黑袍人麵色凝重的坐了下來,“你確定是因為寧王那一掌,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