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雲亦辭知道了昨日發生的事情之後,便一大早就風風火火地帶著幾個侍衛跑到了清雲醫館去。
彼時楚靈塵將將盥洗罷,一回頭便不偏不倚瞧見神情有些眼神的雲亦辭,和他身後一臉為難的櫻之。
至此,楚靈塵也不過一眼便明白了狀況,但她一挑眉,偏是裝作不懂,朝櫻之道:“櫻之,日下你可是跟著我的,怎麼瞧見太子又自亂陣腳了?”
櫻之輕輕“啊”了一身,麵上盡是慌亂,雲亦辭沒看她,隻擺擺手道:“放心吧,靈塵在唬你,自不會怪罪於你,你先下去罷。”
話已至此,櫻之也不好繼續留在這裏,便就離開,留下楚靈塵和雲亦辭二人。
櫻之一走,本還相隔幾步,卻被雲亦辭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之後,一伸手就將楚靈塵攬入懷中,還不等楚靈塵反應過來,對方便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摁著她的頭,徑直吻了下來。
此刻楚靈塵的腦子仿若炸開了一般,這樣的親密接觸縱不是第一次了,但卻仍舊叫她紅了麵頰。
此刻的楚靈塵並未添妝,未施粉黛宛如清水芙蓉一般,無甚脂粉味,盡是她身上獨有的襲人香氣。
楚靈塵緊閉著眼不敢睜開,腰間他掌心中傳來的灼熱感受地愈發清晰,還有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稍不留神便鑽進了楚靈塵的鼻子裏。
半晌,楚靈塵直覺渾身綿軟,竟是使不上力來,藏在雲亦辭懷中不敢瞧他。
隻聽雲亦辭啟唇,聲音在楚靈塵耳畔響起:“眼下知道害羞了?出了事為什麼不同孤說?害孤蒙在鼓裏,今日才知曉昨日發生的事情。”
此番可不似他平日的語氣那般溫柔,嚴肅至極,似在質問,在責怪,他需要從楚靈塵口中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複。
楚靈塵眸光一閃,準備打個馬虎眼:“過不了幾日,你便要隨軍出征了,近日來要準備的東西肯定不少,我不想打攪你,以至於耽誤了大事,故不曾同你說。”
“依靈塵看,什麼才是所謂大事?虧得你昨日不在醫館之中,若是在,此刻你還有幾分機會能站在這裏同孤好好說話?”
聽罷楚靈塵的話,也不見雲亦辭氣消,依舊是板著一張臉,像叱不懂事的孩童一般,叱楚靈塵。
“我這不是沒事嘛,子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楚靈塵哄他。
但雲亦辭不吃這套:“你還敢有事?是孤平日裏太縱著你了?以至於現在你什麼也不同孤說。本以為你借人去是給醫館幫忙的,是孤晨時隨口問了句,才知曉昨日醫館出事了。”
“不過小事,我自己便可以解決。隻是人手不夠,找你借幾個人,莫不是不行?”爭辯一番之後,楚靈塵麵頰上的紅暈也消退許多,她借力,企圖從雲亦辭懷中站起來,卻又被他摟了回去。
原來方才氣勢洶洶地進來,一進來便上演那一出,是被對方當做了懲罰,他心裏頭定是氣極了,卻又隻能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楚靈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