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我的身子就跌進了一個堅實有力的懷抱。
房間沒開燈,但我清楚地知道那是賀川柏,因為他身上獨有的男人味道,很好辨認。
男人強而有力的手臂摟著我的腰,低下頭在我的臉上、唇上、脖頸裏嫻熟地吻舐,吻得溫柔而繾綣。
我推了幾下沒推開,索性閉上眼睛,細細地感受這男人的親吻。
賀川柏的吻技很高超,撩撥得我有點難以自拔,甚至還想攫取更多。我情不自禁地伸出雙臂摟緊他的腰,使他的身體與我的貼得更緊。
正當我沉迷忘我之時,賀川柏忽然把燈打開了,刺眼的燈光晃了我的眼。
我眯起眼睛,疑惑地望著他,搞不懂這個男人又要做什麼?
“你還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也不管屋裏的男人是誰,就主動投懷送抱,也不知道拒絕!”男人語氣裏滿是諷刺,一張俊臉清寒。
“你……”我窘迫得抬不起頭來,明明是他叫我來的,撩我,又羞辱我。
我頓時有種被戲弄的感覺,扭頭就走。
“慢著!”賀川柏走到床頭櫃上摸出一疊照片,甩到我的臉上,質問道:“這些照片,是誰給你拍的?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嗜好!”
照片紛紛滑落到地毯上,我彎腰撿起來,正是我放在我房間床頭櫃裏的照片,怎麼到他手裏了?是梅姐還是小蘭拿的?我突然感覺我在這個家,一點隱私都沒有,一舉一動都處在監視之中。
“是誰把照片拿給你的?”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知道瞞他沒用,幹脆老老實實地回道:“是吳青峰拍的,但是是很久之前拍的了。他趁我不備,給我喝的東西裏下了安眠藥偷拍的,為了日後離婚爭家產做打算。我並不知情,我是受害者,你看每張照片都是閉著眼睛。”
“所以他那天找你,是因為照片的事?你去銀行給他轉錢,也是因為他拿照片勒索你?”
我點點頭。
賀川柏麵色緩和了些,“這種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怕你誤會。”並且我跟他好像也沒熟到無話不說的地步。
“姓吳的品性卑劣,做事不擇手段,你這種白癡一樣的女人怎麼對付得了他?”
“我不是白癡,我已經把轉給他的錢要回來了。”
“要回來了?”
“我用那個視頻勒索他,吳青峰害怕事情鬧大,就把錢轉回來了。”
賀川柏聽我說完,極淡地笑了笑,“行,你先回去吧。”
我從他屋裏走出來,臉上還有點燒,想想我還真是有點“水性楊花”,這才多久,我竟然對他的身體有了反應,甚至渴望。
隔兩天,我忽然接到了吳青峰的電話。
他在電話裏非常暴躁地衝我吼:“白芷,你真的要把我徹底毀了才甘心嗎?”
“你有病吧?我怎麼毀你了?”
“你這個卑鄙的女人,言而無信,你自己去網上看看,你亂發的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
吳青峰冷笑,“別裝了,肯定是你讓姓賀的做的!我現在已經被你們逼得走投無路了,江城回不去,海市也混不下去了,你非得把我逼死才算完?”
“隨便,你愛死不死,跟我沒關係!”說完,我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