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苦笑了一聲,如果賀川柏認定我就是殺害賀鬆年的凶手,肯定會疏遠我,甚至與我斷絕關係。
這是他的一貫做法。
畢竟我和他不過短短兩年的夫妻情分,而他和賀鬆年卻是幾十年的父子情,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隻是陸清歌為什麼設如此陰險的圈套讓我往裏鑽,我和她有這麼深的仇恨嗎?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我和她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關係,她做出這種事我還能接受,可我們倆是同父同母,還是同卵雙胞胎,她卻想置我於死地,這讓我出離憤怒。
她現在已經和昆鵬飛訂婚了,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
我忽然想起昆鵬飛對唐綰玉說過的話,也就是說陸清歌和昆鵬飛兩人是提前串通好的,難道兩人的目的並不是我,而是賀家?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想得頭疼。
算了,時間久了,真相自然會水落石出的。
也不知在樹上坐了多久,我越來越困,上下眼皮直打架,可是又不敢瞌睡,隻能掐著自己的大腿,保持清醒。
可是掐一次隻管一會兒,過不了多久又不管用了。
撐了好久,我終於撐不住了,心裏想著,我隻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就一小會兒。
沒想到這一閉卻睡沉了,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半邊身子都在許煙洲的懷裏。
可能睡覺的姿勢不舒服的原因,我嘴角居然流著口水。
我的臉一紅,都不好意思看他的表情,急忙坐直身子,往旁邊挪了挪,離他遠一些。
我抹了抹嘴角將口水擦幹淨,有些不高興地埋怨他,“你怎麼不叫醒我?我不是故意的,是睡著了無意識的。”
“放心。就是你有意,我也沒那個心思。”許煙洲依舊閉著眼睛。
“我沒意,我不是故意的。”我紅著臉解釋道。
許煙洲沒回話,大概覺得沒有回答的必要。
過了半晌,我問道:“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小樹林?”
幹坐在這裏,不能睡,不能動,不隻無聊還危險,確實挺急人的。
“等天黑吧。”許煙洲十分淡定,仿佛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
“那我們餓了吃什麼?渴了喝什麼?總不能餓一天肚子吧。”
“樹上有結的果子,等天亮後你要是餓了,可以去摘一些吃,既能充饑,也能解渴。”
“你倒是挺會安慰人的。”
許煙洲沒再說話。
又幹坐了許久,天終於亮了。
我從樹上吃力地爬下去,也不敢走遠,怕迷路,就在這附近轉了轉,果真有結果子的樹,還有好幾種。
我摘了一些野果子,用衣襟兜著,在底端挽個扣,以防果子掉下去。
等我回來的時候,許煙洲也從樹上下來了,撿了些幹樹枝生了堆火,正在火上烤著不知從哪裏掏來的鳥蛋。
我將摘來的果子遞給他一個,讓他先吃。
他野外生存經驗豐富,等他確認不會中毒後,我才拿起一個果子用衣袖擦幹淨往嘴裏送,味道說不上多好吃,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