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夏如卿嚇得連忙往旁邊躲。
隻聽皇後說道。
“皇上,此事都是臣妾一時糊塗,工匠們都說,這種木料打的床,做好了也很結實,一個人睡是足夠的,臣妾那時候剛剛接管宮裏的事……”
“不懂的地方多,太後娘娘那兒,臣妾又不敢去問,隻得一個人瞎捉摸,如今闖了大禍,差點兒傷了皇上,臣妾該死!”
說著,皇後也不管有人在場,也不要麵子了。
就跪在那兒一直磕頭!
趙君堯眉頭死死皺著,冷著眼看著皇後,也不叫她起來。
他眸子裏一道寒光閃過,心裏卻冷笑:
皇後對他的心思摸得真準。
他寵愛貴妃,她心裏有怨,用這樣的方式控訴自己。
那意思不就是說:
你和太後都隻寵著貴妃,我剛接手這一大堆事兒,太後也不肯教我,那我就隻得一個人瞎捉摸。
如今犯了錯,也不全是我一個人的錯啊。
還不是為了討好皇上,為了儉省節約?
誰知道會出這麼大的事兒!
皇後磕著頭,臉上卻帶著無辜。
她就是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叫皇上無話可說。
趙君堯深吸了一口氣,停了一會兒,還是叫她起來了。
沒錯!
有時候,對女人,他就是很無奈。
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皇後,是他的結發妻子。
他更是無可奈何。
“這件事,也不能全怪皇後!”
趙君堯昧著良心,語氣冰冷地說道。
皇後內心一陣得意!
哈,她就知道,他冷落自己,他心裏是有愧的,就算沒愧,也不占理。
這事兒,皇上終究奈何不了她!
心裏想著,就又討好道。
“臣妾心裏有愧,眼下出了這事兒,臣妾也知道錯了,回頭就叫人把這些東西全都換了,以後這樣的事,臣妾保證再也不會發生!”
皇後說得殷切。
夏如卿看著,她就差擠出幾滴眼淚來了。
趙君堯擺了擺手。
“去吧!”
“是!”
皇後朝皇上行了禮,就退出去了。
“恭送皇後娘娘……”
眾人散去。
這件事兒,就算是落幕了。
不過,夏如卿這裏才剛剛開始。
她沒床了,趙君堯想了想,就吩咐。
“打今兒起,去昭宸宮裏住著吧!”
夏如卿嚇了一跳。
“皇上,這不妥啊!”
趙君堯冷冷一笑。
“沒什麼不妥,朕說行就行!”
語氣很是霸道。
夏如卿沒有反抗的餘地,隻得從命。
……
一張拔步床,民間都需要一到兩年才能完成,不過宮裏工匠多,一個月也就差不多了。
夏如卿果真就在昭宸宮裏住了一個月。
皇上也足足冷落了皇後一個月。
他對皇後無可奈何,不代表他就輸了。
一場較量中,有時候你看似贏了,兀自洋洋得意呢,實際上,你輸了,而且,輸得很慘。
皇後愛麵子,她想和皇上勢均力敵,她是國母,他是君主。
她總想和皇上比肩,想和皇上站在一個高度。
所以,時間長了,就不會做小女人了。
她漸漸地就忘了,她除了是皇後,還是妻子,相夫教子的妻子。
她忘了,夫妻之間本該相互恩愛,不能像敵人一樣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