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打人!真是!”
慶嬤嬤勸道。
“喪子之痛,憋在心裏這麼久,折磨人呐!”
“發出來也好,發出來,就能站起來了!”
太後冷冷一笑,沒再多說。
夏如卿回到清雅居,進了院子,就叫小喜子把秋桐和秋葉支開,大門關上。
她目光凜然。
“以後,無論是惜貴人送什麼,說什麼,都不要用,不要信!”
小喜子和紫月麵麵相覷。
“主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夏如卿回想起那個眼神,渾身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搖了搖頭。
“沒什麼,你們記著就行!”
小喜子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紫月低著頭,像是在想什麼,忽然她抬頭道。
“主子,舊年冬天,惜貴人身邊的冬茶送了奴婢一盒香膏,那香味兒,奴婢有些不喜歡,就沒用,還收著呢!”
“奴婢現在去拿過來!”
說著就出去了。
也許是女人和女人之間的直覺,紫月也一直不大相信惜貴人。
總覺得什麼東西不對勁!
若說剛進宮天真些倒也罷。
可她們進宮都快三年了,見過的各種醃事也不少,還天真,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不管怎樣,還是防著吧。
香膏拿來了,夏如卿看了看,就說。
“先收著,以後她送什麼東西,都收到一起,密封起來,千萬不要用!”
“是!”
紫月答道。
……
熙福宮
施貴妃被送回去之後,情況依然沒好多少。
床上也躺不住,扭來扭去拚命掙紮。
幾個小太監都快按不住了!
映月急得直哭,臉上的腫痛都顧不上。
太醫來得很迅速,診斷之後,就一直皺著眉。
“怎麼樣了?我們娘娘怎麼樣了?”
太醫還沒想好怎麼說。
那邊兒慶嬤嬤也來了。
到底是太後的侄女,哪裏就能一點兒不念?
映月行了禮,總算有了主心骨。
“嬤嬤您快來看看吧!”
慶嬤嬤看了看貴妃,就皺了眉,問太醫。
“這是……”
那太醫說道。
“貴妃娘娘這是受了刺激,痰迷心竅,肝火過旺!”
“必須用藥,把堵在心口的痰氣逼出來,貴妃娘娘方能痊愈!”
每說一句,他額頭的汗珠子就多出許多。
最後,他擦了擦汗:
“至於藥方子,微臣還需和其他幾位太醫,商量著來!”
“還請慶嬤嬤稍等!”
說完就叫身邊的藥童去請人。
慶嬤嬤有些擔憂,但還是淡笑著點了點頭。
“自當如此!”
事實上,那太醫並非就不能醫,隻是……
貴妃娘娘的病實在非同兒戲,出了什麼事,他一個人,擔不起啊!!
不多時,另來了三位太醫。
都是太醫院醫術高明的老太醫!
大家商量著,出了個方子。
映月急急地去煎藥,熬藥,足足一個時辰才把要端了上來。
眾人合力按著貴妃,一勺一勺給她灌了進去。
其中一位太醫還從藥箱裏拿出一排銀針。
在施貴妃的十指尖上都刺了口子,往外擠了幾滴黑血。
等血珠子變成紅色方才作罷。
貴妃昏了過去。
眾人都擦了擦汗。
“明日一早,醒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