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茶,皇後也就告辭了。
太後的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良久,才吩咐慶嬤嬤。
“去,把那支羊脂玉雕成的玉觀音給嫻嬪送過去,就說……”
“哀家見她連日伺候皇上,心裏疼惜,賞給她的!”
慶嬤嬤猶豫了一下。
“太後您這……?”
真要和皇後站在一處了?
太後擺了擺手,顯然不想再多說。
“去吧!”
慶嬤嬤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應了是就出去了。
……
清雅居。
夏如卿從椒房殿請安回來不久,就收到了來自寧壽宮的禮物。
那柄慶嬤嬤親自送來的玉觀音。
夏如卿恭恭敬敬接了,說了些討喜感恩的話,就好生把慶嬤嬤送了出去。
回到內殿,夏如卿看著那玉觀音,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太後怎麼突然給我送東西?”
“怎麼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呢!”
這時,紫月麵色重重地進來。
“娘娘,皇後娘娘剛從寧壽宮回來!”
一句話,就叫夏如卿找到了原因,她笑了。
“原來是這樣啊!”
抿了口茶,慵懶地躺在炕上,眼裏是一閃而過的鄙夷和諷刺。
‘後宮真是個神奇的地方!’
‘為了利益,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也能湊在一處,親如母女!’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施家和範家可曾經是死對頭啊!’
嘖嘖!
如今,範家不行了,被皇上奪了權圈在京城裏。
施家麼,聽嫂嫂的語氣,也挺慘的,不過比範家好一些,起碼沒被奪權。
看來皇上對自己的外祖家還是比較手下留情的。
也怪不得,皇後會在這個時候攀上太後這棵大樹。
“皇上那她攀不上,可不就得另尋高枝麼!”
“太後和皇上相比,雖不算什麼高枝,可這是她唯一的選擇!”
不然,一個架空的皇後又能維持多久。
皇上一個不高興都能廢了她,並且連個幫她說話的人都沒有。
簡直太恐怖!
思來想去,夏如卿都覺得,皇後的日子簡直太慘了。
握在手裏的一手好牌被他打了個稀爛,也是服氣。
“娘娘,這個玉觀音咱們怎麼辦?”紫月問道。
夏如卿想了想就說道。
“把這尊菩薩找個地方好好供起來,打今兒起,我就開始抄佛經!”
“我要好好祈福,給皇上祈福,給皇兒祈福”順便也給自己祈福吧。
神佛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還是敬畏著些吧。
橫豎也沒什麼事兒,抄抄經文,也能靜靜心,何樂而不為?
紫月恭敬應了是。
和紫蘇一起,在東廂房找了個地方,把這尊菩薩給供了起來。
夏如卿又叫人找了些經卷,沒事兒的時候抄幾篇。
她字不好,寫得慢,但一筆一劃,還算工整。
不過在趙君堯眼裏,依然是狗爬字。
傍晚趙君堯過來的時候,隻看了一眼就直接皺了眉。
“卿卿,你的字……”
夏如卿被他嚇了一跳,手一抖,一個墨滴就滴了下來。
“皇上!您……”
好生氣啊好不容易寫好的一頁紙,又廢了。
趙君堯恨鐵不成鋼地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
“朕不是給你了字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