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冷笑。
“沒什麼意思不過……青天白日的,嫻嬪你還是好好注意下形象!”
夏如卿看了看自己衣著,就趕緊低頭認罪。
“多謝太後娘娘提醒!”
“臣妾有罪,一心隻想著既不出門,也沒人進來,所以一時放縱!”
“臣妾下回再也不敢了!”
一如既往恭恭敬敬,挑不出半點錯誤的模樣。
皇後和寧妃看著,恨得牙根直癢癢。
這女人,真是狡猾得抓不住半點錯處。
太後也顧不上什麼。
冷哼一聲甩袖子離開。
皇後和寧妃也趕緊跟上,紛紛離去。
清雅居又恢複了平靜。
那邊兒。
回了寧壽宮,皇後就趕緊上前認罪。
“母後!”
太後一盞茶水摔下來。
“你還有臉說,你身為皇後,做的都是什麼事!”
“這種汙蔑宮妃,給皇室抹黑的謠言也信,也敢傳出來?”
皇室名聲是大事,容不得半點兒馬虎。
這個道理,皇後竟不懂?
皇後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母後,這件事是兒臣做錯了,可是……”
“宮裏流言甚廣,臣妾想著必定不會是空穴來風,所以……”
太後更怒了。
“所以你就來告訴哀家,拿哀家當槍使?”
兒子本來就對她頗有微詞。
這下好了,動了他最寵愛的妃嬪,他對自己的信任更少了一分。
最重要的是,後宮裏會怎麼傳?
當婆婆的,天天想著找兒子小老婆的麻煩?真不夠掉價的!
所以太後越想越怒。
瞪了皇後一眼,索性也不叫起身,徑自往裏間去了。
皇後也不敢起身,就那麼一直跪在那兒。
天氣還不算冷,也沒燒地龍,可地上已經很涼了。
膝蓋由冰涼到麻木,臉色由紅潤到蒼白。
接下來的這兩個時辰,皇後嚐到了久違的罰跪的滋味。
她上一回罰跪,還是在家裏待的時候,她偷偷用剪刀,把母親給二哥做的衣裳剪了個稀巴爛。
母親發現後,罰她在雪地裏跪了一個多時辰。
她身子不好,也是從那個時候就落下了病根。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
二哥已經不在了,母親也老了,跟著父親住在京城,且處境也十分不好。
罰她的人,也從母親變成了婆婆。
受罰的她卻依舊是她。
皇後有些想不明白。
自己為什麼始終逃不出這個魔咒!
在家的時候,家人不喜歡她,在宮裏的時候,也不得丈夫和婆婆喜歡。
難道,真的就沒有人喜歡自己嗎?
越想,越傷心。
不知跪了多久,慶嬤嬤總算出來小心翼翼道。
“皇後娘娘,太後歇下了,您先回吧!”
跪在一旁的寧妃也勸。
“皇後娘娘,咱們回去吧!”
皇後回過神,恍然地點了點頭,拖著已經沒有知覺的雙腿,坐上暖轎回了椒房殿。
而這邊清雅居。
送走了太後和皇後。
夏如卿高興地回屋,抱著小包子親了好幾口,弄得他頻頻皺眉才放下來。
“兒子,你真是娘的小福星啊!”
其實,夏如卿這身便服是從宮外穿回來的。
其實,她是剛剛從宮外回來,剛從後院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