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寫了十頁,夏如卿就覺得筆都拿不穩了。 w?w?w?.?r?a?n?w?e?na?`co?m
寫出來的字也開始歪歪扭扭。
她本來就不喜歡寫字,現在又被扔在這個冷冰冰的小佛堂,連個炭盆子都沒有。
手都要凍僵了,能寫好才怪。
可是……
如果不寫。
公然反抗撕破臉貌似也不太好。
皇帝還沒和他親娘撕破臉呢,何況是自己。
因此,她也隻能咬牙死撐著。
內心不停地祈禱有人能早點兒來救她。
而那頭。
施貴妃陪著太後一起坐在暖烘烘的內室裏。
笑容十分燦爛。
“母後,嫻妃妹妹也是忙於照顧孩子,這才沒經常來看望太後,您生這麼大的氣,倒像是冤枉了人家!”
太後冷冷一笑。
“冤枉?”
“自打哀家上回病了她來過一回,這都幾個月了,她一回也沒來過!”
“不過一個小小的妃嬪,仗著生了幾個兒子,就敢不把哀家放在眼裏!”
“沒規沒矩的,這一回,哀家就要好好教教她規矩!”
太後說完,不等施貴妃說什麼就又吩咐。
“慶嬤嬤,一定要把火盆子撤幹淨了!”
“叫她好好清醒清醒!”
慶嬤嬤應了一聲出去,太後這才滿意。
施貴妃也不敢再求情,趕緊轉了話題,叫人把宜靜帶上來。
太後見了三公主,這才又重新歡喜起來。
“雖說不是兒子,可到底是我們施家唯一的血脈!”
“哀家隻盼著,你什麼時候再生一個兒子,將來……姐弟倆也有個照應,宜靜也有個依靠!”
施貴妃聽著,目光裏就有些沉甸甸的失落。
“母後……其實皇上他……”
“皇兒怎麼了?最近不都是雨露均沾?”
敬事房的記錄她也看了,幾個主位宮裏的都有召幸。
貴妃這裏當然也不少。
所以她才對子嗣這件事,重新燃起希望。
貴妃糾結了一會兒,終究也沒說出口,含含糊糊應了是。
就又轉移了話題。
“母後,時辰也不早了,您這裏的燉鯽魚臣妾可是饞了好久了,什麼時候才開膳啊!”
太後見她不想繼續提,也就沒再多說。
低頭摸了摸三公主的頭發道。
“好!咱們這就開膳!”
旁邊的宮人聽了,就立刻各自準備起來。
這時,慶嬤嬤也從外邊進來。
太後瞥了她一眼。
“都撤幹淨了?”
“是!”
她點了點頭十分滿意。
“這一回……希望她好好長長記性!”
說罷,就由宮人和施貴妃親自攙扶著,用膳去了!
這邊。
夏如卿早已凍得直哆嗦。
別說寫字了,站都站不住。
紫月都快急哭了。
“外邊剛下過雪,屋裏沒有炭盆子,冷冰冰的根本待不住人”
“娘娘您身子還虛著呢,如何受得住這樣的折磨!”
說完,連忙就把自己帶著體溫的衣服脫下來,往夏如卿的身上蓋。
夏如卿一把扯了下來又給她披上。
“不用給我,屋裏太冷了,你隻穿裏衣怎麼行?”
紫月哭道。
“奴婢命賤,挨凍不要緊,娘娘您金尊玉貴,凍不得啊!”
夏如卿歎了口氣。
“我還好,你忘了我穿了一件天鵝絨的內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