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婆婆。我想把我家那套房子賣了給咱爸治病,吳秋菊和吳青峰不同意,就吵了起來,吳秋菊把我打成了這樣。吳青峰跑外麵去了,他在外麵可能有人了,我想離婚。這事你別跟爸媽說,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我邊說邊把小玖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小玖睡得沉,這樣折騰也沒醒。
白揚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就要去找吳青峰娘倆算賬。
我拉住他不讓他去,雖然白揚個子長得快,才15歲就已經長到了一米八,但始終是個孩子,哪是那娘兒倆的對手?
我勸了他一會兒,白揚答應我不去了。
我簡單地洗涮了下,把身上的傷口抹上藥後,上床去睡覺,因為太累了,沒多久我就睡沉了。
天亮後,我做了早餐,叫白揚起來吃飯。推開他的房門,床上空空的,人不在。
今天是周末,他不用上學的,大清早的這孩子去哪了?打他電話,才知道人在警察局,因為打架被拘留了。
我的心一提,這孩子還是背著我去了,也不知吃沒吃虧。
我抱著小玖,取了錢點錢,直奔警察局。
到了後,看到吳秋菊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躺在長椅上哎喲哎喲地直叫喚,胳膊好像被打折了,用白紗布吊著,鼻子還在往外冒鼻血。
白揚傷得相對輕些,臉上有兩三道抓痕,手上也被抓出了血。
警察見我來了,把事情簡單跟我一說,勸我們最好私了。
吳秋菊卻不同意,跳起來衝我破口大罵,各種髒言亂語一齊往外噴,小玖被嚇哭了,我急忙抱著她走到一邊去哄。
多沒久,吳青峰也到了,聽他媽哭訴完後,非要告白揚私闖民宅,惡意傷害他媽,還叫囂著要起訴白揚,讓他坐牢。
警察見狀,過來把白揚拷了起來要帶走。
我慌了,急忙向警察求情,白揚還是個學生,一旦立案,這個汙點將會伴隨他終生,卻被警察凶巴巴地訓了一頓。
我以前從來沒經曆過這種事,不知該如何才理好,隻好給顏妍打電話,問她有沒有認識警察局的人?
顏妍聽我說完後,笑道;“這種事,你找柏哥啊,他會幫你的。”
“柏哥是誰?”
顏妍噗嗤一笑,調侃道:“柏哥,賀川柏啊,你的恩客。白芷,你不會吧?你們倆睡都睡過了,你竟然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這種事對他來說,小菜一碟,一個電話就能解決,你快給他打電話吧。”
顏妍的聲音有點大,我急忙捂住手機話筒怕被人聽到,臉已經臊得通紅。
我不想求他,可是不求他,我弟弟就要被拘留,我好像沒別的選擇,心一橫,決定給他打個電話。
我把小玖放到白揚身邊,走到門外,硬著頭皮撥通賀川柏的電話說道:“你好,賀先生,我是白芷。”
賀川柏沒說話,顯然不知道白芷是誰,因為我沒告訴他我的名字,情急之下想起他那日喚我“林歌”,於是說道:“我是那個長得像林歌的女人,我這邊出了點事……”我把白揚的事簡單地跟他說了下。
賀川柏倒也痛快,說他就在附近,馬上過來。
馬上過來?
我有點懵。
我原本是想讓他給警察局這邊打個電話讓放了白揚的,沒想到他竟然要親自過來。關鍵是吳青峰也在這兒杵著呢,他一來,萬一穿幫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