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驚地回過頭,看到賀川柏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來,男人個高腿長,步伐颯踏如風,轉眼間就到了我麵前。
他怒睨賀文麟一眼,眸底滿是濃濃的恨意,不由分說拽起我的手臂就向外走。
我掙紮著想掙開他的手,責怪道:“賀川柏,你要幹什麼?你弄疼我了,放開我!”
可是賀川柏壓根就不聽我的話,手指像鉗子似的鉗著我的手臂,連拖帶拉地扯著向前走。
賀文麟看不過去了,追上來攔住我們,“川柏,弟妹剛剛小產沒多久,身體還很虛弱,你別對她這麼粗暴。”
賀川柏臉上的冷意更濃,“你這是嫌我不懂得憐香惜玉嗎?我再怎麼不堪,也不會像某些人,對自己弟弟的女人勾三搭四,一次兩次的,還嫌不夠嗎?”
我抓住了幾個關鍵詞,“弟弟的女人”,“一次兩次”,原來這兄弟倆不睦的原因是因為女人。
賀文麟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我之前都跟你解釋過了,這是誤會,可你就是聽不進去。”
“誤會?”賀川柏冷笑,“我隻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說完他推開賀文麟,帶著我揚長而去。
我回頭,看到賀文麟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很複雜的神情。
我不解地問賀川柏,“你和二哥到底怎麼了?都是一家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有什麼誤會說清楚就好了,至於鬧得這麼僵嗎?”
“你閉嘴!一個有夫之婦,公然與別的男人躲在後花園裏說說笑笑,打情罵俏,還有臉了?”
“我哪裏和二哥打情罵俏了?我隻是出來找小玖,碰巧在這兒遇到二哥,就說了幾句客套話而已。上次在醫院是他救了我,還幫我預付了醫藥費,我正好趁機把錢還給他。人家救過我,我總不能冷著臉不理他吧?”
“二哥,二哥,聽聽你叫得多親熱!”
我也惱了,拉下臉道:“賀川柏,你這人也太無理取鬧了!他是你二哥,我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叫的,我有錯嗎?你說說,我不叫他二哥,能叫什麼?”
說話間,賀川柏已經將我拉到了假山前麵的噴泉邊,他猛地鬆開手,差點將我摔倒。
我連連退了好幾步,扶住噴泉池邊,才勉強站住。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老實交待你們剛才都說什麼了?是不是向他彙報我的行蹤了?”
我氣極了,“賀川柏,你別胡說八道好不好!我和你二哥之前壓根就不認識,我們在後花園見,真的隻是碰巧,要我怎樣解釋你才相信我呢?還有,你是我的老公,是小玖的爸爸,我幹嘛要向外人彙報你的行蹤?”
賀川柏冷哼一聲,“說得比唱得好聽,你以為我會信嗎?”
“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我問心無愧,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就是沒做過,你不能往我身上潑髒水!”
這男人也太多疑了,我就隻跟賀文麟說了兩句話,就被他戴了一堆帽子,又是水性楊花,又是吃裏扒外的。
忽聽假山後麵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我抬起頭尋聲望去,看到身穿黑色禮服裙的唐絲瑜從假山後麵繞了出來,她扭著纖細的腰肢走到我麵前,一臉的幸災樂禍。
“我還以為是誰在這吵架呢,原來是柏哥和白芷啊。方才是誰在我和姑姑麵前誇下海口,說你們倆感情好得很的?我記得沒錯的話,某人信誓旦旦地說什麼‘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來著。怎麼,這才多大會兒呀,你這棵大白菜就失寵了?嘖嘖,這臉打得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