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女人驕傲高冷的聲音,“給我辦一張金卡。”說完便將一張黑色的銀行卡掠過我的肩膀,扔到了櫃台上。
我聽著聲音有些耳熟,扭頭向後看了一眼,一看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女人正是林歌,確切地說是林枝假扮的林歌。
她依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身上穿著PRADA的最新款V領連衣裙,胸前露出大片雪白,外麵套一件卡其色Burberry長風衣,臂彎裏挽著個Hermes的經典款藍色包包,耳朵和脖子上佩戴的是Dior最新款的配飾,眼睛上架著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半臉邊。
這個女人衣著打扮向來很時尚,尤其喜歡用各種奢侈品品牌的衣飾來妝扮自己,好像自帶一股濃濃的白富美風。如果不知她的底細,還以為這是哪家的富家千金呢。
前台小姐忙不迭地幫她填信息,刷卡,辦好一張金卡,然後雙手恭恭敬敬地把那張金色貴賓卡遞給她,還送了一套包裝精美的化妝品旅行套裝做為會員禮物。
林歌接過那張金卡放進錢包,接著對前台小姐嫣然一笑道:“小禮物我就不要了,用不上,還是送給這位小姐吧,她肯定能用上。看她那副磨磨嘰嘰的樣子,好像連張卡都舍不得辦。”
這話說得很過分了,我看她就是故意來給我添堵的。
我壓了壓火,皮笑肉不笑地拒絕道:“不用了,不就是個張卡嘛,小意思。”說完我從錢包裏抽出賀川柏給我的信用卡,遞給前台小姐,“給我也辦張吧,我要辦比這位小姐的卡檔次更高一點的,剛才我看了比金卡高的是鑽石貴賓卡對嗎?”
前台小姐微笑著點頭道:“是的,白小姐。”
“那好,那就鑽石貴賓卡吧。”
林歌嘲諷地瞄了一眼那張信用卡,“這張卡是賀川柏的吧?你大概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太清楚這邊的情況,剛才我辦的金卡要五十萬起,你說的鑽石貴賓卡至少得一百萬。你確定刷完他的卡,回去他不罵你?”
她這一通話堵得我胸口直發悶,真想上去扇她一耳光。
前台小姐聽她這樣一說,刷卡的手立馬停住了,目光猶疑地看向我,“白小姐,您看,這卡是刷還是不刷?”
我頓覺臉上無光,很沒麵子,抽了抽嘴角笑道:“怎麼會,我老公有的是錢,一百萬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兩套西裝的錢。再說了男人賺錢不就是給女人花的嘛?我自己美了,我老公臉上也有光,他怎麼會罵我呢?林小姐真會說笑。”
林歌哂笑,“是嗎?可惜你再美有什麼用,你老公又不看你的臉。”
這女人不說話難道會死嗎?搞不懂一個撈金女哪來的優越感。
我心裏恨不得踹上她兩腳,但臉上卻笑道:“誰說我老公不看我的臉了?”我摸摸自己的臉頰,假裝自豪地說道:“我老公最喜歡的就是我這張臉了。再怎麼著我這張臉是爹媽給的,不像某些人骨子裏對自己的容貌自卑得很,還得照著別人的模樣整。”
這話算是揭到林歌的傷疤了,她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分,“你說誰整容呢?我的臉可是原裝的!”
心理學上說,說謊的人通常喜歡用提高聲音來掩飾自己的慌亂,林歌顯然也是。
我白了她一眼,“有沒有整,你自己沒點數嗎?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