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透過休息區的玻璃,我看到顧念慈穿戴整齊地出來了,走到前台向前台小姐詢問價格,要付錢。
我急忙走過去從包裏拿出剛辦的鑽石貴賓卡,搶先刷卡付了所有費用,方才隻顧著和林歌爭吵,忘記付美容護理的費用了。
付完款後,我和顧念慈乘電梯離開,經過休息區時,我看到林歌又把那個大墨鏡拉下來蓋住了大半邊臉,但目光卻緊隨顧念慈的身影移動,顯然是想確認顧念慈的身份,但又怕被顧念慈認出來。
其實她整成現在這副模樣,顧念慈根本就認不出來。
她這樣做反而更暴露了她是陸錦弦的前女友林枝,否則為什麼會心虛?
我壓低聲音對顧念慈說:“媽媽,坐在大廳休息區那邊喝咖啡的那個女人就是假扮林歌的林枝,我們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顧念慈朝林歌的方向掃了一眼,淡淡地說:“跟這種女人打招呼,跌了我的身份,估計她也不想看到我,還是算了吧。”
我見她不願意,便也不勉強。
等電梯的功夫,我給賀川柏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們做完護理了,讓他等會兒直接來會所跟我們彙合,然後去他說的那個旋轉餐廳吃晚飯。
賀川柏答應了,說半個小時後會來找我們。
掛電話後,我又給司機打電話,讓他去小玖的幼兒園接她放學,再來會所這邊,這樣可以節省時間。
接下來我們還有半個小時的空閑時間,我便帶顧念慈去會所的二樓打理頭發,因為方才做美容時頭發被弄亂了。
顧念慈今天穿的是一件珍珠白的小立領修身改良旗袍,外麵套一件墨綠色收腰長風衣,風格比較複古,所以她讓發型師把她的一頭棕色長發吹成三十年代的那種複古大卷。
我看著好看,便也讓我的發型師幫我也吹一個,我的頭發是黑色長直發,長度垂至腰際,因為未染未燙,所以發質很好,吹成複古大卷後也十分有味道。
發型師也說我挺適合這種發型,顧念慈看到後也是讚不絕口,說:“你姐姐以前最喜歡的也是這種大卷,你這樣一打扮,跟她更像了,不愧是雙生姐妹花。”
說完她從她手機中調出一張陸清歌的照片發給我,“這是她幾年前跟我一起做頭發時拍的照片,你看跟你現在像不像?”
我收到照片後點開,照片上的陸清歌也是簡單地穿一件白襯衫,雖然素著一張臉,但因為五官精致出眾,再配上一頭複古的黑色大卷,顯得清麗幹練別有韻味,像極了民國時期的女大學生。
顧念慈感歎道:“可惜你姐姐自從和肖琛悔婚離開海市遠赴國外後,就變得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跟我也很少交流了。都說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你姐姐越來越像個盔甲。不過,我現在找到了你這個小棉襖,也算因禍得福吧。”
“姐姐可能是工作太忙的原因,所以顧不上陪媽媽。我現在沒什麼事,正好可以多陪陪您。”
顧念慈不勝唏噓道:“雖說女人要有點事業,但也不能化身工作狂,太強的女人連男人都害怕,你姐姐現在變太多了。”
我對陸清歌不太了解,也不好評判什麼,隻能不停地安慰顧念慈,因為她這個年紀正好處在更年期,老公又天天不著家,難免會孤單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