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蘭看她沒有什麼觸動,有些著急道:“您是不知道嗎?”
喬九昭都懶得提起溫衡鈺和喬曼雲兩人,淡淡開口,“知道什麼?”
“自從那位來了以後,一直都陪在王爺左右,除了不能來內莊,她的待遇和行為都和您殊無二致。”
喬九昭笑道:“近日夫子都教了你不少詞句。”
蕭小蘭沒想到她還能笑出來,急道:“王妃您怎麼就不著急呢?那人分明是要騎到您頭上,今日我去廚房通知您的晚膳,就聽到那些人在說,在說……”
“說什麼?”喬九昭漫不經心玩著細細的銀針。
“他們就是見風使舵,看那位更得寵,把您的晚膳都安排在了她的後麵,嚼嘴巴的話,奴婢就不說出來汙了您的耳朵。”
看蕭小蘭著實生氣,喬九昭放下針線,說:“她受寵也是明擺著的事,我也不能做什麼,我去罰她?還是給她難堪?落得個善妒小氣的名聲,她伏低做小,就是好了嗎?”
“可是也不能一直這讓忍讓,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這不是任由她欺在您頭上嗎?”
“王爺的心不在我這裏,我做什麼都沒有意義,與其怨天尤人,不如自己開心一些。你還小,什麼都不懂,不是要學繡線嗎?不想教我了?”
蕭小蘭壓下自己的悶氣,開始教喬九昭怎麼繡東西。
等到喬九昭累了,她和九兒出去準備洗漱的東西,她著實不平,對九兒道:“王妃一直這樣與世無爭嗎?”
九兒心道,你是沒有見過她在京中讓喬曼雲難堪出醜,現在不過是懶得和那女人計較,自降了身份。
“她終究是個側室,在京城,王爺可不敢這麼寵著她,她也就在這裏能快活幾天,可是你也看到了這幾日外麵那些官眷誰敢和她走得親近,別人心裏都清楚,王妃又何必去討一個不好的名聲。”
內莊有皇帝在,喬曼雲根本不管張揚過來,管她在外麵多麼威風,喬九昭不聲不響,既落得清靜,回京還能得一個好說道,何樂而不為?
蕭小蘭不知道洛王和洛王妃兩人早就是紛飛的勞燕,心身具離,心中仍舊憤憤難平。
腦海中還想著今天在廚房聽到話,那幾個嘴碎的婆子,說喬九昭不如側室溫柔寫意,也不如側室會主持大局,整日就窩在院子裏,見不得人似的。
蕭小蘭是不會罵人,聽得都要氣得七竅生煙,可是最氣人還不是這個,而是那些婆子說著說著就提到了她,“那王妃是不討王爺喜歡的,她心裏肯定也清楚,才不出來現眼。”
“人家心裏哪裏不清楚,看她養在身邊的那小婢子,那模樣,和曼雲姨太不是一個路子嗎?你說人家把她養在身邊幹什麼?”
“那小婢子就狐媚子的長相,說不定自己心裏也清楚,自己就是被人養著的瘦馬。”
周圍都發出恍然大悟的笑,蕭小蘭臉蒼白如紙,狠狠砸了旁邊一個花盆,那群人噤聲後,才走出去,狠狠剮了那些人一眼。
這些不能告訴喬九昭的話就紮在了蕭小蘭心裏,成了不化不融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