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妃,朝陽公主請你去一趟。”
喬九昭自己與自己對弈,才走至一半,就被柳兒帶來的宮人打斷,那宮人也不廢話,一進來就直奔主題,說是朝陽要見她。
“她怎麼不自己來?”喬九昭頭也不抬,平淡的語氣中帶有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
宮人低首恭敬道:“公主有事,脫不開身,還請三皇妃快些去,以免讓主子等急了。”
“柳兒,將這兒收拾一下。”
喬九昭想到近來傳聞,放下手上的黑棋,起身隨同宮人離開。
朝陽殿的宮人沒有幾個,隻有走進了才能瞧見一兩個守在殿門的人,喬九昭剛走進,環視鍍金鑲銀的宮殿,急促的腳步聲從左麵傳來。
她扭頭看去,朝陽一把拉過喬九昭的手,示意其他人出去,臉上帶有急意。
“你總算來了,我等你許久。”
朝陽焦急的模樣不似作假,是真遇見難以處理的事情。喬九昭知道事情不一般,疑惑的問:“發生了什麼?……聞聖手暴露了?”
朝陽一頓,剛要出口的話在舌尖滾了兩圈,咽下肚裏,多看了她兩眼:“我以為你在宮中什麼都不知道,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那你怎來的這麼慢?”
“溫衡鈺那麼大的動作,無論什麼地方都有一絲風聲,宮人閑暇的時候談聊幾句,我無意間聽見的。”喬九昭語氣透出一絲無奈,“我本以為這件事是假,沒想到是真的,你們怎那麼不小心,被溫衡鈺抓個現著,還好聞聖手躲過了。”
“秦府有眼線,藏得深,我沒把他挖出來,一時大意就讓他鑽了空子,回過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朝陽來回的踱步,擔憂道,“我找你來,就是讓你替我想辦法。……真不知道為何皇上不想秦庸醒來,他可是有利的幫手。”
朝陽的喃語聲,讓喬九昭想到一件事,難道秦庸也知曉內幕?
一定是這樣的,先皇病重的時候,傳喚最多的人就是秦庸,秦庸忠心耿耿,肯定也知道聖旨真假。
如果他否決現在當皇的溫衡鈺,手下的徒弟同樣會否決,秦家勢力可不小,真論起來,當為文官之首,半個朝廷都是他的人,就連狀元,也是他門下學徒。
“你知道聞錦州現在在哪兒嗎?”
朝陽歎息的說:“在京中一個客棧,我本想給他送走,但是城門已封,根本出不去。”
“我知道一個地方。”喬九昭神秘的對著朝陽勾勾手指,湊近她的耳邊,將以前在城門挖一個洞的事告知她,“隻要他能安然的去城牆下,就能出去。”
“你到底挖了多少個洞?”朝陽驚訝的看她。
朝陽一直知道喬九昭做的那些事,當年喬久誠罰了她數次,她依舊背著喬久誠做那些事,其他人也拿她沒辦法。
喬九昭聳肩表示無奈:“就剩一個,其他的都被父親堵上,你可千萬別說出去。”
朝陽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這可有大用處。”
“公主,不好了,皇上來了!”
朝陽還在跟喬九昭談其他的,宮人急急忙忙進來稟告,朝陽一愣,迅速拉著喬九昭往內走:“躲在裏麵別出來,千萬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