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搖曳的房間,鬆木炭的火星忽明忽暗。
溫決琛越聽越疑惑,他怎麼聽不明白,什麼叫永遠的痛?什麼是重來一次,這不是她第一個孩子嗎?溫決琛困頓不解。
喬九昭察覺自己失言,懊惱的掩住嘴,心中生出一種恐懼。
如果讓溫決琛知道,她是死過一次的人,而且之前親手殺死過他,溫決琛會怎麼看她?喬九昭不敢想,她也不能想。
喬九昭身上有秘密。
溫決琛很早就有這個疑問,知道現在,他能確定這件事情,但在他的調查中,喬九昭與溫衡鈺從來沒有圓房,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溫決琛輕緩吐出一句:“如果我告訴你,你一定不會同意。”
喬九昭緊捏成拳,沒忍住質問他:“那你就選擇不說嗎?公平嗎?如果、如果大哥沒有告訴我,是不是倒是都不知道有過這一個孩子?”
“不會的,我會告訴你。”
溫決琛平靜的開口,喬九昭注意到他眼中的決絕。
喬九昭深吸一口氣,撐著桌沿站起身,看都不在看溫決琛,抬步往內間走:“我們沒什麼好談的,出去,我不想見你。”
溫決琛靜等了會兒,聽見內室傳來翻身上床的聲音,他隻得邁步離開。
第二次清晨,喬九昭早早醒來,眉眼帶有倦意,一看就沒有睡好,新月勸她再睡一會兒,喬九沒有拒絕,吩咐新月準本今晚宴會需要的東西。
新月一口答應,心中納悶他們怎麼還沒和好,反而更加嚴重了。
難道她想錯了?
新月輕輕關上門,去找外圍伺候的九兒,將事情告知與她。
“這可怎麼辦?我以為主子會和好如初,反倒是更加惡劣,主子昨晚上肯定一夜沒睡,你沒瞧見她眼下的青痕有多嚴重。”
九兒掃著積雪,以免腳下打滑,新月擔憂地念叨喬九昭他們的事,九兒笑著搖頭。
“你別看主子和氣,她比誰的倔,不顧勸阻,冒著生命危險去往邊關,哪是那麼好說話的?再來說說殿下,他喜歡主子數年,就連我的名字,也是從主子名字裏挑選的一個字,你覺得他是那麼容易改變的人嗎?”
九兒將他二人看得通透,掃了掃雪:“要想他們親密以往,隻有等,等主子想通,等殿下明白。他們都是擅長等待的人,你不要著急。”
新月若有所思的點頭,恍然想到什麼,懊惱道:“那我是不是做錯了?我真該死,就不該瞎摻和。”
“未必。”九兒微微搖頭,仔細想了想,“他們總要親口從對方口中聽出對方的心裏話。”
新月懸在心頭的石頭一鬆,重新展露笑顏:“有你在真好,有一個能替我分析的,今晚主子還要進宮,我一定要小心,不能讓主子碰酒一類的。”
九兒微微點頭,與新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二人一同商討,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
“時辰不早,我去替主子準備午膳。”
新月快步離開,將菜單交代下去。
用過午膳,喬九昭閑來無事,抽出一本遊記看著,新月侍奉在旁,陪同看了一下午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