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決琛回到了喬九昭處,他麵色帶著些許猶豫的神色,似是有什麼話想要問喬九昭,但是又不敢問,喬九昭心細如發,一眼便看穿了溫決琛的隱瞞,便藏著自己的那一段心思,問溫決琛道:“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的?”
溫決琛還在糾結該如何與喬九昭說明此事,見她如此問,便順水推舟道:“本不應該麻煩與你的,隻是此事思前想後,還是有你親自來操辦更為合適些,我需要你在今日盡快將宮中所有宮人集中起來,妥帖的安置在一處僻靜無人知曉之處,等到明日再放回去就好了。”
他頓了頓,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到底不是件多麼好的事情,讓你做確實有些委屈你了,莫要生氣才是。”
喬九昭聽了溫決琛的話後,並不覺得生氣,反而笑道:“原來是為了這個事情,我還當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不過是一次傳話罷了,此事確實應該由我來做,你且等著,我這就叫人去通傳,隻是宮中鮮少有不為人知之處,如何安排,還需要一些時間細細去想才是。”
她沒有去問溫決琛為何要這麼做,隻是將其中的難處細細剖析給溫決琛聽,溫決琛欣慰不已,拉著喬九昭的手道:“那就交給你了,宮中的一些隱蔽之處李公公應該知道一些,我這就將他尋來,跟你說說,你也好心中有個準備。”
喬九昭被溫決琛的話弄愣住了,問他:“我為何需要一個準備?”
“若是我有時候一時說話急了,惹怒了你,你也好有一個去處不是嗎?”溫決琛笑道。
喬九昭聽了此話,有些想發笑,她擺擺手正色道:“夫妻本該一體同心,即便你惹了我生氣,我也不應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更何況你真的會惹我生氣嗎?”
喬九昭一麵說一麵笑著看溫決琛,溫決琛連連搖頭,自稱不會。
李公公來時,喬九昭與溫決琛已談了不少時間的風花雪月,他本以為這二人之間又出了什麼需要他調節的事情,如今看到這樣的情況倒是鬆了口氣,他先是與二人行了禮,才問道:“陛下,皇後娘娘,如此著急叫老奴過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喬九昭倒不著急詢問,宮人就那些,又都是訓練有素的人,不會浪費太長時間,反而是被拉去和李公公談心的扶翼更能引起她的興趣。
“扶翼那邊可都有說些什麼嗎?”喬九昭問道。
李公公見喬九昭問起了扶翼的事情,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溫決琛,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才開口道:“扶翼到底是把硬骨頭,無論我老奴怎麼威逼利誘都不肯說出實話,想來她背後該是有什麼人在威脅吧?”
扶翼很早就進宮了,她的性子李公公了解,能讓她變成這樣,背後少不得有人在用什麼東西威脅。
喬九昭卻不以為然,她始終覺得扶翼不似新月,她到底是大家出身的女兒,即便有人威脅,也威脅不到哪兒去。她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她道:“新月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李公公,你回去跟扶翼說一下,讓她別再繼續掙紮了,若是讓本宮去問了新月,那她可就真的連改過自新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