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喬府出來之後,拓跋思南沒有帶喬九昭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回去了驛站。
在驛站裏的匈奴使團見到喬九昭後十分驚訝,看向拓跋思南的眼神裏帶著一點明顯的責備。他們都覺得拓跋思南做的委實太過了,那喬九昭到底是什麼身份,將她帶來,莫不是不想和談了嗎?
拓跋思南卻並不理會他們的目光,隻帶著喬九昭進了正廳分主賓坐下,然後叫人上了茶。
喬九昭倒是一副從容的模樣,她算準了便是拓跋思南有心冒犯,也不過是言語上的挑弄罷了,如此光天化日之下,他斷斷不敢做出什麼舉動來。尤其是這兒還全是他未來的臣子。
喬九昭見上了茶,便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二皇子殿下倒是有興趣。本宮在外麵的時間不算久,你不需要本宮陪你出去轉轉嗎?”
拓跋思南搖搖頭道:“小王找皇後娘娘來,不過是為了看清楚一件事罷了,如何敢叫娘娘陪小王出去轉悠呢?被人看見了到底是不好的。”
喬九昭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他既然想看,便叫他看個夠吧。
喬九昭本以為拓跋思南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可拓跋思南的眼睛就好像長在喬九昭的身上一樣,一點也沒有挪開過。
“二皇子這眼睛是怎麼了?可是本宮臉上生出了花來了?叫二皇子殿下如此挪不開眼睛?”
喬九昭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便拿著茶盞略擋了擋拓跋思南的視線,溫聲問道。
拓跋思南似笑非笑的看著喬九昭道:“小王看看小王的未婚妻到底長成什麼樣都不可以了嗎?雖未親眼確切的見過,可到底也隱約朦朧的看見了酮體,如今有這個機會,小王又怎麼會錯過一睹芳容的機會呢?”
“二皇子殿下到底想說些什麼?不如如今就直說了吧。”喬九昭重重的放下手裏的茶盞,冷笑了一聲,“我朝規矩嚴格,像二皇子方才那樣輕浮的舉動,在我朝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拓跋思南看著喬九昭的眼睛,咄咄逼人道:“皇後娘娘。小王雖然混賬,可到底沒有眼瞎,還不至於連一個小王心心念念的人都分辨不出來。小王很確定,小王要找的人是你。”
拓跋思南頓了下,又道:“當然,皇後娘娘可以不認小王。可那些時日發生的事情,皇後娘娘卻不能不認,倘若小王真的將那些事情說出來,皇後娘娘在這兒當如何自居?倒不如隨小回了匈奴,全了兩國情誼,倒也爽利。”
拓跋思南嘴唇微微勾起,他算準了喬九昭不會讓他把那件事說出去,畢竟那件事對喬九昭來說,對整個皇室來說,無疑都是見很深重的打擊。
葉臨安大跌眼鏡,他有些苦惱的看著二皇子,微微鼓嘴。
二皇子殿下莫不是瘋了?便是真的想要將喬九昭帶走,也應該在一個夜黑人靜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執行才是,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說出來,當真一點都不擔心隔牆有耳嗎?
李安然一臉漠然,他早便猜到二皇子殿下一旦腦熱,就一定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