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請問這店裏有劉寄奴嗎?。”
沈茜微微笑著,上前施個禮道。
“當然有,你們要多少?”那人依然冷冷地說道。
“我們……沒錢,因此想拿定風草換一些。”
沈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那人,低聲道。
“換藥?我們藥店隻賣藥,不換藥。”
那人皺著眉頭,斜睨了沈駿一眼,轉過身不再搭理他們。
沈駿一聽說不換藥,立時泄了氣,回頭噘著嘴看看姐姐。那意思好像在說,“你看,我說吧。”
“誰說安仁堂不換藥?”
正在這時,身後響起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人聲音。
那矮瘦男人,臉上立時堆上謙恭的笑,躬了躬身子,道:“掌櫃的來了?”
沈茜和沈駿同時轉身,見身後站著一位約莫五十來歲的男人,白淨的麵容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身材微胖,穿著極為幹淨的灰白色長袍。
那掌櫃的徑直走到沈茜姐弟麵前,將那笑容稍稍扯得大了些,熱情地道:“你們要用定風草換劉寄奴?”
沈駿見他這般和氣,膽子自然也壯了不少,忙使勁兒點頭。
那掌櫃的又笑著道:“能否讓我看看你們挖的定風草啊。”
姐弟二人便取下背簍,送了過去。
那掌櫃的伸手從背簍裏拿出一個定風草來,在手裏墊了墊,又摩挲掉浮土,仔細看了一番,點點頭朗聲道:“果真是上等的定風草啊。”
他又看向沈茜,微微含笑道:“不知你們要換多少劉寄奴?”
沈茜微一琢磨,便也不慌不忙答道:“劉寄奴我們隻換二兩便夠了,另外我們還想換三副補身子的藥。”
“哦,這個好說。那這剩下的藥,能否賣給我們藥鋪?”
那掌櫃的似早已在心裏算好了般,又接著緩緩道,“不瞞你們說,我們店鋪正好需要這上等的定風草,倘若你們家裏還有的話,通通拿來,我們全要了。”
沈駿一聽這話,小心髒立時跳得有些亂了節奏。
他們家陰山上有好多好多啊。
沈茜自然也喜不自勝,但她壓抑住喜悅,沉穩道:
“不知這劉寄奴和定風草的價格分別是多少?不知還能剩下定風草不。”
“哈哈,這個你們盡管放心,我們安仁堂決不會欺瞞自己的衣食父母的。”
那掌櫃的爽快地一笑,向櫃台裏麵招了招手。
沈茜也微微一笑道:“話雖這樣說,但還是算分明比較好。”
“也罷,那我便給你報報價。”
掌櫃的痛快地說,“劉寄奴一錢文,定風草一錢四文,至於那補身子的藥,最貴的一副不過三十文錢。”
沈茜聽完,暗暗在心裏盤算了一下,自己和弟弟挖的定風草加起來也有三四斤呢,這樣說來,還真能剩下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