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煞剛走進雨霖殿的大門,眼前一黑,差一點兒將她給撞擊到了地上,好在是她身上有些功夫,不然鐵定是會跟大地來一次親密的接觸了,穩定住了自己的身形。
羅煞低頭看著埋頭在自己胸前的太子瑾,不解地開口道:“臭小子,趕緊的給我閃開,你這是在吃姑奶奶的豆腐嗎?趕緊給我滾蛋,不然姑奶奶我一腳踹飛你去。”
雖然羅煞的話聽上去很是怒火,但是她臉上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意,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夠看見她在笑。
太子瑾皺緊著眉頭抬眼看著羅煞道:“吃豆腐?這什麼意思啊?你是想要晚上吃豆腐嗎?我一會兒讓人傳膳的時候記得加道豆腐。”
羅煞聽了太子瑾的話,很是無語了起來,她感覺自己跟他講話有時候就如同是在對牛彈琴一般,但是這卻也不能怪太子謹,象這樣的現代詞他當然不可能聽過,隻能怪自己用詞不當。
見羅煞不開口說話,太子瑾很是擔憂地看著羅煞道:“師父,皇上說要如何處置你了嗎?他不會要你給劉員外賠命吧?”
看著太子瑾臉上那擔憂著自己的表情,羅煞輕笑了一聲,高傲地開口道:“想要讓我給人賠命,那也得看一看死去的是什麼樣的人,想要我的命,沒那麼容易的事情。”
再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你家師父還不會死,皇上也不會處置我的,安安心心的跟為師過日子就好了。”
太子瑾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還完全跟沒事兒人一樣,這讓他很是無奈,開口道:“師父,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強悍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就不能夠愁眉苦臉一下,也讓我這個做徒弟安慰安慰你嗎?”
羅煞一道白眼兒飛奔過去不屑地道:“姑奶奶我要是沒有這份本事能夠做你的師父嗎?屁大點兒事情,擔憂個鬼啊。走,給我剝葡萄去。”
太子瑾聽見這話頓時就有了一種想要暈過去的感覺了,這件事情要是換到別人身上,怕是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肯定是在拚命想辦法應對接下來的後果了,而且一定是會避開所有的人回到這雨霖殿來的。
可是這師父不但不避人,反而是一副高調的回到了雨霖殿,還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天煞衰女羅煞一般。讓他不得不感歎這胸懷真大!
當走進雨霖殿正殿的時候,羅煞就看見了三皇子蕭煦還在裏麵,停止住了腳步,側頭大大咧咧地問太子瑾道:“他怎麼還在這裏啊?你沒有讓他走嗎?這個人我不想看見,讓他出去。”
太子瑾也是一臉不高興的表情看著羅煞道:“我已經趕過了,可是他死乞白賴地要賴在這裏不肯走,我也是沒有辦法,總不能讓我叫人將他給扔出去吧。”
羅煞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頭,朝著自己最喜歡的躺椅走了過去,輕輕地一個轉身輕飄飄地落入了躺椅之中,悠閑自得地閉上了雙眼道:“乖徒弟,為師要吃葡萄,趕緊的。”
聽見羅煞的話,太子瑾趕緊走了過去,還故意放大自己的舉動,將三皇子蕭煦給擠開了,自己一個人霸占著躺椅的周圍,仔仔細細地開始給羅煞剝葡萄。
三皇子蕭煦第一次被人如此地無視著,心中自然是不高興的,低頭看著羅煞道:“我剛才隻是太過意外沒有反應過來而已,並不是被你給驚嚇到了,為何要如此的對待我?”
聽見這話,羅煞輕輕地眉頭一挑,緩緩睜開了雙眼,張開小嘴吃下一顆葡萄之後才不急不慢地道:“三皇子殿下在說什麼?我有些聽不明白了,我這天煞衰女做了什麼事情了?讓三皇子殿下如此的生氣?”
這一口一個三皇子殿下,雖然是跟以前一樣,但是現在聽來卻是那般的陌生,還帶著明顯的諷刺的語氣,讓三皇子蕭煦很是怒火。
不過他向來以好脾氣以人,即使是真的生氣了,也會掩飾得非常好,微微側頭看著羅煞道:“我隻是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接受這件事情而已,為什麼你就要跟我劃分界限了呢?”
羅煞很是無辜地看著三皇子殿下,大眼睛不停地眨巴著,如果能夠忽略了她臉頰上醜陋的疤痕的話,這表情必定是會十分可愛的,可是如今擱在這樣一黑黃醜陋的臉上,隻會是讓人感覺到一陣陣的惡寒。
但是羅煞就是故意如此的,皺緊著眉頭,小嘴高高地嘟起,大眼睛不停地眨巴著道:“我跟三皇子殿下什麼時候走近過嗎?這從來都沒有走近過,如何來說的劃分界限呢?相比是三皇子殿下自己誤解了,我隻跟太子瑾是一家人,其他的人跟我都沒有絲毫的關係。”
這宮中,不這世上,她來這一世隻有太子瑾才是真心對待她的,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太子瑾總是能夠無條件地支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