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王師伯,我們得為師兄報仇啊!”另一個長的高高瘦瘦的像根竹竿似的男子憤憤然地說道。他就是與王霸在酒樓一起曾調戲過鳳傾玦的男子之一,關於那個神秘的武功高手將王霸殺死之事,他們絕口沒對王元說起,畢竟,他們誰也不能預料風火門是不是惹得起那樣的高手。
雖然當時那裏有不少的目擊證人,但是,相信他們也是不願意將那樣一個恐怖的高手給供出來的。所以,他們睜眼說瞎話地將一切的責任都推給了已經出城的鳳傾玦。
女人……
就算知道是自己兒子的不對,可是,那畢竟還是自己唯一的骨肉啊,王元眼裏射出激憤的怒火,恨恨地道:“我絕不會放過她的!”
“可是,師伯,我們是不是要先請示下門主……”大護法雖然武功高強,但是素來剛愎自用,而且好像還隱隱有著取門主而代之的意思。但是,門主的武功他們誰也沒見過,雖然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不過,現在大護法都還沒有行動大概就是出於對門主的忌憚,總之,這兩人,他們是誰也不想得罪。
“請示什麼?老夫的兒子都死了,難道老夫去報個仇還得要那小子的同意不成?”兒子都不在了,就算他得到整個天下又有何用?更何況是一直以來壓在他頭上的那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
“是是是,那咱們要不要召集些人手,那個女人貌似不簡單。”男子一邊衝他彎腰陪笑,一邊側過頭向著旁邊的一人使著眼色。
其中一人便悄悄地退了出去,雖然他們對這個師伯很懼怕,但是,他們也不想得罪門主啊。
當即,沒有什麼遲疑的,王元便糾集了一群自己的黨羽開始出發了,在鳳傾玦前腳出城之時,他們後麵便追了出去了。不得不說,在風火門多年,王元的勢力還是不可小覷的,短短時間,就將風火門的精英抽走了大半,而且就連鳳傾玦出城的方向以及即將去往何處都查清楚了,這個王元的野心也可窺見一斑。
風火門位於西涼國比較偏遠的一座城鎮,此處地理位置優越,易守難攻,同時,這裏的城鎮也很是繁榮。現任風火門的門主火煊,二十歲,是個非常溫和的人,傳言他武功很高,但是誰也沒見過。
火煊是老門主從外麵帶回來的,所以他繼任門主之位風火門內許多的人都不服,但是,由於老門主的餘威,許多人都不敢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
這是一個很高的山頭,同時也是風火門的後山。這裏幽林飛瀑,人一走進,清涼的氣息撲麵而來,使人精神不由一振,頓感無邊的愜意,更重要的是可以輕易地將整個城鎮盡收眼底,是個看風景的絕佳好處。
一排彩蝶在那一汪瀑布前飛舞著,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此時一人正站立在瀑布邊上,一襲紫衣翩然,好像一片紫色雲朵,看起來飄飄忽忽的,很不真實,好像隨時都會飄然飛去似的。滿頭的黑發,被一根桃木簪子挽著,看起來有些簡單,但是又能將他本身的氣質完全彰顯出來,讓人一點也感覺不到突兀。
輕輕伸手,手指纖長如玉,白皙清透,看起來格外的舒服。一隻彩蝶翩翩落於指尖,那本來有些吵人的瀑布,頓時也好像銷了音,周圍一切刹時安靜了下來。
突然,空氣間似有一陣輕微的波動。指尖的彩蝶也仿似受了嚇驚,舞動翅膀翩然地飛離手指,撲扇幾下便悠悠地飛到瀑布前。看著指尖的彩蝶突然飛離,眼睛不由得隨著追隨過去。
此時從這裏看下去,能看得到一隊人馬快速出城,雖然隔得比較遠,但是還是不妨礙看清楚那出城的浩浩蕩蕩的隊伍。
“你就這麼放任他將門內的精英拿去犧牲?”一個輕蕩不羈的聲音在紫衣人身後悠悠地響起,聲音雖然好聽且充滿磁性,但是從聲音中可以聽出此人絕對是那種桀驁不馴之人。
紫衣人身形微動,卻沒有回頭,眼睛依舊沒什麼表情地盯著那一大隊的人馬,臉上的表情依然溫和,但是眼裏卻是深邃不見底。
“不過,這次還真是個好機會啊,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路,但倒是給了你一個好機會,正好將他們一網打盡。!”隨著聲落,來人也已經走到了紫衣人的身邊,身穿黃地鑲邊的華服,看起來不像是江湖上的人,倒是像那些達官顯貴一般。
輕輕地扯了扯嘴角,紫衣人轉過身來,瞬間,那一瞬的極致驚豔讓人晃眼,但是細看,卻會令你驚訝地發現,你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孔,隻有隱隱的一個輪廓,但是那種極致的驚豔卻是怎麼也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