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武比的事情,獨孤炎這些天都是忙到很晚,很難得睡上個好覺,昨晚大概是淩晨才睡著,剛睡著沒多久,門外的敲門聲響起。
睜開有些惺忪的睡眼,獨孤炎一時間還有些茫然,不過隻是短短的一瞬間,便朝外喝問:“什麼事?”
語氣飽含怒火,眼裏也開始蓄起濃濃的殺意,周身淩厲的氣勢流轉,即使隔著房門,外麵的人還是能夠感受到那迫人的氣勢,隱隱地打了個寒戰,居然承受不住,‘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主……人,秋雨閣出事了……”
“碰——”華麗的大門飄飛,竟是被一記淩厲的掌風給打開的,隨即,一抹紅豔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來人的麵前:“怎麼回事?”語氣森然,但是掩飾不了話語中那濃濃的擔心與隱隱的恐懼。
“是……”跪在地上的男子正待仔細回稟。
“不用說了,趕緊帶路!”獨孤炎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消失殆盡,狂怒地朝著男子吼道,像是嫌棄手下的速度不夠快一般,徑自化為一道紅光,快速朝著秋雨閣而去。
等男子從地上站起身來之時,已經見不到那火紅的身影了,隻是那淩厲的氣勢卻是絲毫沒有褪減。
獨孤炎將內力提至最高,速度快若閃電,雖然冷凝著臉,外表看起來還算冷靜,實際上,隻有他自己知道,剛聽到秋雨閣出事時,他的心差點停止跳動,這一刻,他突然又有些懊悔。
他知道以鳳傾玦的武功,自保定然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自己的私心作祟,私自禁錮了她的武功,要是她真地出什麼事情的話,他……不,她一定不會有事的!獨孤炎一時間心裏百轉千回。
王爺府不是沒有死過人,不過,那些都是該死之人。像獨孤炎這樣的身份,哪會輕易發怒生氣,不是隨手就拍死一兩個。但是,秋雨閣卻是例外,先不說獨孤炎一回來就格外下達命令,再加上,這裏離獨孤炎的院子極近,在這裏死個人,還是會很引人注意的。
先到這裏的是總管李祥,這是一個很精明的中年男人,算得上是獨孤炎的左膀右臂,所以,他自然也知道鳳傾玦對於獨孤炎來說是多麼的重要,更知道,這裏死了一個人,是多麼的嚴重。
“先不要亂動,一切待主人來了再說。你,芸娘,先去看看傾玦小姐有沒有事。”李祥深呼吸了口氣,沉穩的吩咐道,但是內心是多麼地著急大概隻有他自己知道,要是鳳傾玦真的有個什麼……他不敢想象……
聽得外麵的吵鬧聲,鳳傾玦翻了翻白眼:死個人而已,至於嗎?
當然,鳳傾玦定然是不知道獨孤炎曾經下的命令。
一抹紅色流光瞬息閃至,獨孤炎冷凝著臉,像是突然冒出來一般,嚇得不少人當場懵了,一是,他們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獨孤炎的身手,二是,獨孤炎此刻臉上那駭人的表情。
聽到外麵一陣衣袂之風至,鳳傾玦知道獨孤炎來了。看來,自己要是再不出去的話,他們說不定馬上就要闖進來了。
翻身起床,動作流利。打量了下整齊的床鋪,鳳傾玦淡然的在上麵滾了幾圈,床鋪頓時變得有些淩亂,上麵還有絲絲的溫度,真像是剛起床的樣子。然後又四周看了看,沒什麼問題了,鳳傾玦這才慢吞吞的走向門邊。
獨孤炎倒是沒敢開門硬闖,因為他感覺到到裏麵的人並沒有出什麼事情,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同時,雙眼駭然地盯著地上的屍體,問:“查清是怎麼回事了嗎?”說著,目光順意地掃了在場的每個人,那眼神淩厲之極,怒漲的火焰讓在場的眾人差點沒有轉身逃走,當然,那是在他們敢逃走的前提下。
總管李祥緩緩上前,小心恭敬地回道:“回主人,是蕊鵑小姐的影衛。”他說著,額際的汗水就已不由自主地滲了出來。
聽了李祥的話,獨孤炎一愣,眼裏冷光乍現,同時斂去,無力地揮揮手,道:“其他人都退下,總管留下。”
其他人如蒙大赦,動作非常迅速,頃刻間,走得那才叫快啊,當然,他們沒忘將地上的屍體給帶走。
“走吧。這事……”獨孤炎有些無力,眼神複雜地看了看緊閉的大門,道:“傾玦,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說完,便帶著總管自行地離去了。
他不敢見她,本來他還想著打開門親眼看看她是否安全,但是,裏麵的動靜讓他知道了裏麵的人還是安全的。而他又有些無顏麵對,所以不如先離去。
鳳傾玦將外麵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蕊鵑小姐?鳳傾玦眼底呈現一絲濃濃的殺機,大概就是昨天那個像隻孔雀一般的女人了!沒想到,她沒去找她,她居然先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