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我是羅煞(1 / 2)

這時候,獨孤冽身邊隻有伺候的侍女和幾名太醫,鳳傾玦雙手急抖,幾枚銀針已經悄無聲息地刺進屋中人的穴道。

看見屋子內的人全部暈倒,三人才進入房間。當三人走近的時候,卻發現獨孤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了。

“你終於來了。”獨孤冽張了張嘴,聲音沙啞的像是一個老年人,與他的年齡完全地不匹配,隻有那雙眼睛依舊黑亮。

獨孤炎一步衝到床邊,緊緊地握住獨孤冽的手,道:“大哥,是我,我來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回來得太晚了。”

“沒事,回來就好。”獨孤冽安慰地拍了拍獨孤炎的手,抬眼看見獨孤炎後麵的鳳傾玦和火煊不由得勾唇一笑:“看來,你找來了不錯的幫手。”

被獨孤冽說得臉一紅,獨孤炎拉過鳳傾玦,道:“這是鳳曜國的帝凰,大哥你知道的。她是……不對,我是她的帝凰妃。”

其實獨孤炎本來是想說鳳傾玦是自己的王妃來著,不過在鳳傾玦那快要殺人一般的目光中,還是改口了,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著想啊!

見獨孤冽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火煊微微拱手行禮道:“再下火煊,風火門門主。也是……傾玦的帝凰妃。”在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臉不爭氣地紅了紅。

“以前就知道帝凰非池中物,隻是沒想到帝凰如此好本事。”獨孤冽的目光在獨孤炎和火煊的臉上流連了好一會兒,才道:“坐享齊人之福。”

獨孤冽說出這一番話不是沒有根據的,且不說火煊是什麼樣的人,獨孤炎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什麼樣的性子他最了解,能讓獨孤炎無怨無悔地和別人共享一個妻子,不得不說鳳傾玦的好本事。

“國主謬讚,再好本事終究是個女人,始終有些東西擺脫不了的。”鳳傾玦不動聲色地彈了彈袖袍,眉眼間笑意盈盈。

獨孤冽也是笑一笑,這一笑不要緊,卻是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他連忙伸手要捂住嘴,但一口血還是噴在了潔白的衣袍上。

一見到獨孤冽咳出了血,獨孤炎慌亂了:“大哥,你不要嚇我,你不要嚇我啊。”

“人總有生老病死的,隻是死對於我來說來得早一些罷了。”獨孤冽溫柔地笑了起來,像一朵夜晚寂靜盛開的睡蓮,純潔、不惹塵埃。

他驀地將一個玉牌交到獨孤炎手中,道:“這是兵符,若是朝中有異動,你可以用它調動千軍萬馬,這是我唯一能夠留給你的東西。”

“大哥……”獨孤炎淒厲地叫喊著,仿佛一個失了心愛玩具的孩子,那樣無助。

獨孤冽平躺在床上,臉色愈發的蒼白,幽幽道:“你回來,我便放心了。此生的遺憾,就隻有她了……隻可惜,那場大火,讓我徹底沒有機會再見她……好想再看她舞一曲傾天下……好想……”

獨孤冽的喃喃自語鳳傾玦聽得真真切切,他說的,莫不是……自己?

“獨孤冽,你剛才說……傾天下?”鳳傾玦一把抓住獨孤冽的手,聲音已經出現了絲絲顫抖。

獨孤冽看了一眼鳳傾玦,似乎想通過她看另外一個人:“帝凰殿下,我知道,你也會跳傾天下,隻是,我隻想看那個人的。隻可惜,她已經死了……”

“國主,你想見的那個人,是不是天闌的羅煞?”鳳傾玦顫抖著開口。她視他為知己、朋友,她不想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依舊抱憾。

獨孤冽望向鳳傾玦,點頭道:“你知道?我以為這世上不會有人再知道這個人了呢!當初天闌一見,沒想到竟成了永別。”

“獨孤冽,我……我就是羅煞。”獨孤冽語氣中的悲涼讓鳳傾玦難以抑製地喊出聲:“獨孤冽,你看看我,我就是羅煞啊!鳳傾玦就是羅煞。”

“你?”獨孤冽仔細地看著與記憶中完全不同的那張臉:“可是……”

鳳傾玦掩住獨孤冽的唇道:“三年前的那場大火,讓我毀了容,為了不讓別人知道羅煞還活著,我改了名字換了樣貌變成了鳳曜國的帝凰,鳳傾玦。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麼,那時候我還是昭蒂公主,我們還一起品評牡丹亭來著。”

鳳傾玦每說一句話就讓獨孤冽眼睛濕潤一分——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他還以為再也見不到那個奇異的女子了呢,沒想到,竟是她!

獨孤冽伸手將鳳傾玦攬入懷中,顫抖著道:“羅煞,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為,你真的喪生在那場大火了呢;我以為,我失去了最懂我的知己……”

鳳傾玦被獨孤冽抱在懷中,眼眶也微微濕潤,沒有想到,她是羅煞,他竟然如此關心自己,她是鳳傾玦,他和自己誌向相投,這難道就是生死之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