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了床上之後,夏末米才感覺舒服點了,隻是身上還是很不舒服,她想要讓小鳶幫她把衣服換一下。“池冷墨,你先出去。”她吃力地對池冷墨說。
池冷墨雖然不放心她,但是也知道現在他留在這裏不方便,於是吩咐小鳶說:“小鳶,你照顧好小姐,有什麼事情立馬跟我彙報。”
“知道了王爺。”
池冷墨出去之後,小鳶就去找了幹淨的衣服過來,然後幫夏末米換好。等換好衣服再把月事帶幫她換上。
一切都弄好了之後,夏末米終於清爽舒坦了,隻是獨自還是在疼。
捂著肚子躺著,夏末米的臉色還是很不好,“小鳶,我難受。”
一般的女人要是來月事的話確實會有不舒服,不過像夏末米這麼嚴重的小鳶還是第一次見到,心下也有點焦急。“小姐,要不小鳶去找個大夫來給你看看吧。”
“你別!”因為這種事情要找大夫,她才不要呢,多難為情啊。“沒事的,我忍忍就過去了。”反正也就兩三天的時間,她熬著就是了。
“那小姐,您要不先起來吃點東西吧,也許吃飽了會好點。”
夏末米現在是動都不想動了,哪裏還有心情吃東西啊,她擺擺手說:“我現在不想吃,等我想吃的時候再吃吧。”
“那怎麼行呢?”小鳶不放心,“小姐,你從中午開始就沒吃過東西,現在已經過了晚飯時間,肯定該餓了,要是不吃點東西的話身子肯定會受不了。再說又來了月事,正是女人虛弱的時候。就算不舒服,還是多少吃點吧。”
夏末米是真沒力氣去吃東西,隻想在床上努力地快點躺睡著。隻要睡著了就會不疼了。
小鳶見夏末米如此,想著還是找王爺想想辦法吧,要是小姐出事了,她可擔待不起。
走出房間,小鳶看到池冷墨居然還沒離開,而是站在離房間不遠的地方,一看到她出來,就趕緊走過來問:“怎麼樣,小姐好些了嗎?”
小鳶褔了福說:“王爺,小姐可能身子骨比較虛寒,因此很是不適。小鳶不放心,想著還是找個大夫過來看看會比較好。”
池冷墨眉心緊皺,他沉默了一會兒後說:“你守在小姐身邊,我去找禦醫過來。”說完就走了。
禦醫?小鳶聽到池冷墨說要找禦醫後,風中淩亂了一會兒。女人的月事病王爺還要請禦醫?會不會有點太小題大做了啊?不過這也足以見得王爺對小姐的重視了,看來以後她要更加盡心竭力地照顧好小姐才是。
池冷墨去皇宮中找了禦醫,就趕緊趕了回來。而跟著他過來的禦醫見從來喜怒不見於色的三王爺如此著急的模樣,還以為他的府上有誰生了重病,結果到了夏末米房間後,知道不過就是給一個女人看月事病,真是有點哭笑不得啊。
細細地替夏末米把脈之後,禦醫對池冷墨說:“三王爺,這位姑娘體質屬寒,因此才會在月事來臨之際如此痛苦。微臣先寫下藥方,按照上麵的藥方調理,不出三個月就會改善的。”
“三個月?”池冷墨一聽,臉色就沉了下來,語氣也很不好,“你不是西明國最好的禦醫嗎?不過就是女子的月事病,結果你還要花三個月的時間才能治好?胡禦醫,你該不會隻是浪得虛名吧?”
胡禦醫被池冷墨這麼冷颼颼的話語一驚,嚇得趕緊跪了下來,他說:“三王爺,這位姑娘的病是先天帶來的,因此想要完全根治很是困難,隻能用藥調理。”轉而言之,三個月的時間隻是能讓夏末米稍微改善一下而已,並不會完全好轉。
他抹了一把汗,心裏暗暗決定,以後但凡是三王爺找的話他還是托病不來的好,不然太考驗人了。
池冷墨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隻是關心則亂。他不耐煩地甩甩手說:“行了行了,你先出去吧。”
“是,微臣告退。”胡禦醫立馬像是得了大赦一般,彎著腰就退下了。
胡禦醫走後,池冷墨走到床邊,然後坐下。看到夏末米的臉色慘白,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摸了摸她露在被子外麵的手,發現十分冰涼,便對小鳶說:“小鳶,你再去拿幾床被子過來。”
“這個……”現在都是將近五月的天了,一般隻要蓋一床就會沒事,小姐已經蓋了兩床,還要再拿?該不會到時候還要捂出病來吧?不過看王爺的這個樣子,怕是她不拿也不行吧?於是便到另一個房間去拿了。
拿了兩床被子過來,池冷墨親自給夏末米蓋好。
夏末米感覺到身上的重量重了不少,緩緩地睜開了眼鏡。上身微微坐起,一看到自己上麵蓋的被子厚度都快要有半米了,腦門一疼,又躺了下去。“池冷墨,你給我蓋這麼多被子幹什麼啊?你想要壓死我是不是?”哪有正常人在這種天氣還蓋這麼多的?她不過就是痛經罷了,又不是快死了,至於嗎?
“你很冷。”池冷墨淡淡地說了三個字。
“就算是這樣的話你也不用這麼誇張啊。小鳶,趕緊給我拿走兩條,重死我了,我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她對站在一邊的小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