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情難自禁(中)(1 / 3)

射日之征還在繼續,他們也沒多餘的時間敘舊,藍忘機也再沒時間去問魏嬰任何事情。

日日奔波勞累,攻打溫氏一座又一座城,藍忘機在此過程親眼見到了魏嬰吹笛馭屍,很多時候,藍忘機都製止他,可是魏嬰不理會。

他們下一個目的地是江陵,去往江陵途中,有人問魏嬰,他的笛子叫什麼,魏嬰隻是笑著說:“還沒想好,等我想好會昭告天下的。哈哈。”

看到他一個人往樹林裏走,藍忘機抬腿就跟上。

“魏嬰。”直到一溪邊,藍忘機開口叫住他。

魏嬰走到一石頭上,坐下,翹著腿,嘴裏叼著根草,笛子插在他腰間,紅墜子亮眼。

“你還真是鍥而不舍,跟了我這麼久,我要是不讓你說話就顯得我太不厚道了。”

“你身體沒事吧?”藍忘機走近他。

“沒事。”魏嬰閉目。

藍忘機站在那裏顯得束手無策,魏嬰的樣子顯然是不願意和他說話,可是他不甘心就這樣走掉。沉默半響,藍忘機又問:“你為何不用劍了?”

“……”魏嬰睜開眼,轉向藍忘機,眼裏盡是犀利,邪肆一笑:“有一靈器就夠了,我要是再用劍,豈不是天下無敵了,總得給人一條活路不是?”

“魏嬰。劍道乃正途。你……”

“正途?何為正途?我修的是符篆術法,習的是音律,究竟哪裏不是正途了?”

“此道損身損心性,你每次吹笛馭屍後都身體虛弱難道你自己沒發現嗎?”藍忘機有些急切。

“是又如何?身體是我自己的,損多少我自己心裏有數。我能控製的了,不勞你費心。”

藍忘機看了他半響,趁他不注意直接出手,探向他的脈搏。

魏嬰猝不及防被抓住,很快反應過來,一掌將藍忘機推開,怒道:“藍忘機!”

“你身體若沒問題為何不肯讓我檢查?”藍忘機擰眉道。

“你少管閑事。”

魏嬰從他身側繞過去邁步要走,藍忘機再一次想抓住他的手腕,可是沒想到卻是抓到了他的手指,捏住了他的掌心。看上去像手牽手。藍忘機心頭一熱,怔住了。抬頭正好撞上魏嬰戲謔的眼神。慌亂要鬆開手反被魏嬰緊緊抓住了。

藍忘機頓時內心波濤洶湧,傻愣愣看著魏嬰。

“以前我靠近你一寸你退一仗,還說什麼不與旁人觸碰,現在是誰碰誰?嗯?”魏嬰看了看藍忘機的手,捏了捏後又用拇指摩挲一番。

藍忘機感覺有一股火焰從他指尖直竄腦門,幾乎要將他灼燒的灰飛煙滅。

藍忘機想說什麼又吐不出半個字。兩人四目相對,誰也不說話,手依然抓在一起。

“魏無羨,你幹嘛呢?”

江晚吟的聲音驚醒了兩人。藍忘機甩開魏嬰的手,背在身後握成拳。

“沒幹什麼,找我有事?”魏嬰道。

“當然有事,藍二公子,一起吧,有消息傳回來了,明日攻打江陵的事還要再商議。”

“走吧。”

藍忘機一語不發跟在身後,目光聚焦在魏嬰的背影上,舍不得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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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打江陵時,他們在戰場上打了起來。

“魏嬰,夠了,別再馭屍。”藍忘機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吹笛。明明體力不支還要耗費心神,藍忘機實在看不下去了。

“藍湛,你到底是哪邊的?”

“現在這情況不用馭屍我們也可以拿下江陵。”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就因為我不用劍你就看不起我了。”

魏嬰陡然戾氣橫生。

藍忘機懊惱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幾個意思,你就這麼看我不順眼?”

“我沒有!”藍忘機想解釋,可是魏嬰沒給他解釋的機會,他一掌劈過來。藍忘機不得不抵擋。

兩人就這樣打起來,最後是江晚吟插手逼停了兩個人,江晚吟擋在魏嬰前麵,指著藍忘機:“藍二公子,眼下可不是你教訓人的時候,魏無羨是雲夢的人,輪不到你教訓,這話我說過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