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文兄弟,好歹我們也很多年前就認識,你就不能輕一點!”孫掌櫃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趕忙說到。
“哼!誰是你兄弟?我文百眀不屑於跟你這種奸商做朋友!”文百眀替孫掌櫃鬆了綁,頭一仰,傲慢的說著。
“孫掌櫃,我問你,你在這間商鋪開玉器店期間,可否遇到什麼怪事呢?”夏玉潔懶得跟孫掌櫃廢話,所以直入主題。
“怪事?什麼怪事?我在這裏經營了七年,從未發生過什麼怪事!”孫掌櫃回答。
“噢?是嘛!那孫掌櫃何必著急著轉這家店呢?而且還是將這家店作為順水人情送給我的?”夏玉潔質問道。
“我、我沒有著急,隻是因為家中有事,才不得不轉的!”孫掌櫃嘴硬的說著。
“家中有事?什麼事?是因為令郎的癡呆之症嗎?”夏玉潔饒有興致的看著孫掌櫃。
孫掌櫃一聽夏玉潔說這話,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
夏玉潔笑嘻嘻的看著孫掌櫃:“怎麼,承認了?”
孫掌櫃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隻好承認:“是又怎樣?這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恐怕,不止孫掌櫃的兒子癡呆了吧?我想,從你這裏買走玉石的顧客,但凡家裏有十二歲左右的孩子,都癡呆了吧?”夏玉潔厲聲質問著。
“你、你胡說什麼!”孫掌櫃心虛的不敢看夏玉潔。
“夏醫生,你說的沒錯!”這時,一位頭發略長,帶著小氈帽,留著八字胡須的五十歲左右的男子進從店外走進來。
“楊老板,飯可以亂吃,可話不能亂說!”孫掌櫃氣呼呼的對八字胡男子說道。
“這位是……?”夏玉潔有些奇怪,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他怎麼知道自己姓夏,還是個醫生。
“哦小姐,這位就是我剛才說的,隔壁畫廊的老板楊樹林先生。”文百眀趕忙介紹道。
“您好,夏醫生!很高興能和你成為鄰居!”楊樹林禮貌的脫下氈帽,將氈帽至於胸口,微微欠身跟夏玉潔問好。
而夏玉潔對楊樹林的第一映像還算不錯,至少這個人看起來很有禮貌,也頗具幾分紳士風度。
“你好楊老板!”夏玉潔也以微微欠身作為回禮。
“夏醫生,這位孫掌櫃在開業沒多久以後,我便從他店裏買了一塊小石頭,想給我的女兒打一個本命佛吊墜作為她十二歲生日的禮物,結果沒過多久,我女兒就慢慢變得癡呆,起初我根本沒有聯想到這裏,隻知道醫院也查不出原因。後來有一天,我正好在我的畫廊教學生作畫,就聽見這玉器店發生激烈的爭吵,大致內容就是有個顧客從孫老板的店裏買了個玉鐲送給老婆後,天天粘著老婆的兒子就突然變癡呆了,我又想到自己的女兒,可無奈沒有證據,隻能自己暗暗咽下苦水!”楊樹林語氣柔和的說道。
夏玉潔心想,果然是有素質的藝術家,家裏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都還能心平氣和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