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潔沒有再拖遝,直接從寧宇手裏拿過一個方形的黃花梨官皮小藥箱,這是義妁生前做鄉野遊醫時用的,所以透著一種歲月的滄桑之感。
小藥箱的材質昂貴,做工也很精致,但從外部看來款式卻很簡單,打開以後從層層的抽匣就可以判斷這個藥箱一定出自技藝高超的工匠。
少了華而不實的浮誇,多了經久耐用的實用性,這倒也很符合義妁和夏玉潔的氣質。
夏玉潔昨天晚上便將一些常用藥、針袋、紗布和紙筆什麼的都準備好放進了這個小藥箱,,既然是出診,這些家夥事兒還是要準備齊全的!如果都放在身上,就顯得就有些累贅了。
隻見夏玉潔從其中一個抽匣的方格裏拿出兩粒藥丸放在手心,遞給王清風說到:“這是兩粒敗毒丸,因為加了罕見藥材,所以不僅能防百毒,還能解百毒,請王太太和靈兒先服下!”
沒錯,這就是當初夏玉潔和小桃上神農峰去采摘蛇仙草之時,提到的“敗毒丸”,隻不過後來夏玉潔得了羅碧果之後又將這藥丸加入了羅碧果顆煉製,功效比原來強了許多,這改良以後的“敗毒丸”除了世間奇毒,其他的毒物基本可解。
王清風接過藥丸,將其中一粒遞給母親,而自己則用溫開水服下手裏的這一粒,可能是由於藥丸太苦,王清風講藥丸服下的時候,眉頭微皺,表情看起來有些痛苦。
而老媼也將藥丸給自己的外孫女服下。
片刻之後,見王清風和靈兒身上之前的淡淡紅暈已經漸漸褪去,夏玉潔則再次為二人診脈。
王立發看起來有些擔心,之前自己的老婆和女兒的膚色看起來都有些紅撲撲的,為何服下藥丸卻變得麵色慘白?
可他瞧夏玉潔正在認真的診脈,也沒有上前詢問。
寧宇則看出了王立發的疑惑,開口說到:“之前我就覺得王夫人和靈兒身上的潮紅有些不太正常,這下看來,應該是中毒所致!”
王立發將信將疑的說到:“是嗎?”
看見自己的女婿是這反應,老媼說到:“可能是因為我們一直待在風兒和靈兒身邊,所以沒有察覺到她們身上細微的變化,現在想想,我的風兒在發胖之前皮膚白皙,確實不似先前這般紅潤。”
聽見丈母娘這麼說,王立發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老人家,您女兒和您外孫女的毒是解了,可由於中毒多年,所以體內組織有些受損,現在需要至親的一百毫升血液浸泡銀針片刻,我才能用這浸泡過後的銀針為她們母女二人施針!”
“好好!我用的!”老媼說著,就準備把手遞給夏玉潔。
這時候,王立發一把抓住老媼的手臂說到:“媽,您年紀大了,還是用我的吧!”
“王老板,實在抱歉,我說的至親,是有血緣關係的至親,用你的血液浸泡為您太太施針用的銀針恐怕不行!”夏玉潔解釋道。
聽夏玉潔解釋完,王立發這才鬆開老媼的手臂,有些抱歉的說到:“那......媽就隻能麻煩您了!”
雖然夏玉潔方才已經通過麵診確定老媼的身體非常健康,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先替老媼把了一下脈,畢竟有些疾病在初期是沒有任何症狀的,她這麼做也無非就是想保證老媼的血液是可以放心使用的。
緊接著,夏玉潔從小藥箱的抽匣裏拿出一個長四寸左右的方形銅盤放在床邊的小桌子上,然後從桌子上擺著的抽紙紙盒裏抽出一張紙,將抽紙對折放在桌子上,隨後又拿出一個裝滿棕色藥水的小琉璃瓶和兩根棉簽,用用棉簽蘸取藥水,將那個銅盤裏麵擦拭了了一遍,才將被藥水汙染了的棉簽放在那張對折的抽紙上,蓋上琉璃瓶上的木塞,將琉璃瓶放回藥箱中。
老媼觀察著夏玉潔的這一係列動作,滿意的點點頭。
雖然隻是一係列簡單的動作,但不難看出,這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做事沉穩有條理不說,個人素質也比較高。
接著,夏玉潔又拿出針袋,抽出幾根比其它銀針略粗的空心銀針,放進銅盤裏鋪開。
她拿出其中一根銀針,對老媼說到:“老人家,您可以把手掌朝上,將手腕放在您腿上,我現在就用銀針為您放血!”
老媼點點頭照做。
夏玉潔扶住老人的手腕,說著“可能會有一點疼!”,然後就將手裏的銀針對準老人手腕上其中一根血管紮進去。
隻見老媼的血液順著銀針就滴落在那銅盤裏,待放出的血液完全沒過銅盤裏的那些銀針,夏玉潔才用一根幹淨的棉簽按壓住進針的地方,抽出空心銀針,示意老媼可以自己壓住棉簽,這才將放血的銀針同先前那兩根棉簽一樣放在桌子上的那張抽紙上,然後晃了晃桌上的銅盤,方便血液進入銀針的空心,使銀針能夠被老媼的血液充分浸泡。
在浸泡銀針的空檔,夏玉潔才有機會好好打量起這間臥室,按理講像王立發這種家庭,應該有保鏢隨時候著,要說陌生人進入別墅給王清風和靈兒下毒,應該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