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間,他讓私人偵探查一查最近他身邊發生的事情,尤其要細查這個“善初”,到底是什麼人。

事情很快查出來了:善初是格雷伯爵聘請的私人助理,同時也是格雷伯爵的同校同學。

善初比格雷伯爵小一歲,也比格雷伯爵小一屆。他曾遭遇校園暴力,但現在已經走出來了。始作俑者哲夫企圖下藥謀害善初,卻不小心把格雷伯爵也一並藥了。格雷伯爵一怒之下,逼迫哲夫遠走海外,而哲夫在巴黎不幸遭遇意外。

格雷伯爵聽說這些後,看了看善初的情況,發現善初是一個亞裔同性戀拿獎學金被霸淩的小可憐,便說:“我能理解我為什麼會幫助他。”

被白人男性貴族校園霸淩的少數族裔=s級別的政治正確——幫助他太合理了。

格雷伯爵想到自己上輩子居然錯過了這個寶藏男孩,還感到十分惋惜。

私人偵探又表示,善初雖然很弱小,但工作能力很強,在格雷基金最近一次慈善義賣中貢獻良多。所以善初和格雷伯爵關係不錯。

格雷伯爵表示理解:他從不虧待能辦事的人,更別說對方拿著“s級別政治正確”的好牌。

而把哲夫逼走一事,也很符合格雷伯爵本人的作風。

格雷伯爵對身邊變故的疑心消了大半。

隻是,格雷伯爵還是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善初有這麼強大的魅力,能讓哲夫愛他愛到瘋狂?”

私人偵探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直男,不是很懂你們基佬。”

格雷伯爵對這個善初的好奇心又濃了幾分。

然而,直到暑假結束,格雷伯爵都沒有見到善初。

——因為善初是故意的。

管家語帶抱歉地打電話告知善初:“格雷伯爵要出一趟遠門,短時間內恐怕不能和你見麵。”

善初立即明白了,格雷伯爵重生回來的第一件事是隱匿起來,摸清楚情況、確認安全再冒頭呢。

善初想起自己剛重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打臉後媽,心裏覺得自己還挺大膽的,和謹慎的格雷伯爵真不是同一類人。

暑假結束,善初得回到學校去,開始他十三年級的生涯。

而格雷伯爵理論上已經“畢業”了(雖然在英國並沒有“高中畢業”這個說法,一般英國高中也不會舉辦任何畢業典禮),因此,善初要和格雷伯爵來一場在校園的“邂逅”也殊為不易。

然而,善初是半點不急,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劍橋的申請。

遊念對善初的淡定感到不解:“你就不關心格雷伯爵嗎?”

“越關心越不能急。”善初說,“我要是急了,就不美了。”

語氣是成竹在胸。

善初作為格雷伯爵多年的戀愛遊戲玩伴、枕邊人,比誰都了解格雷伯爵的心態。

格雷伯爵剛剛重生回來,是最為戒備的時候。

而善初則慢悠悠地進行申請:“反正威爾也要讀劍橋不是嗎?我和他在劍橋重逢,不是更浪漫?”

遊念:“我不懂浪漫。”

“那換個角度說吧,”善初道,“在現實裏,威爾之所以平時不說愛我,還用那些離奇的方式試探我,就是因為他既愛我、又怕,想要我的愛,又不敢相信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