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初抬頭看他,隻見遊念嘴唇勾起一抹笑,與此同時彎起那雙墨綠色的惑人眸子,如同故事裏邪魅的妖靈。

善初心想:這人不得了。要是他當綠茶,那江湖就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二人玩了兩個項目後,善初就有些餓了。

遊念便主動提議和善初一起去用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二人到了主題餐廳裏坐下,遊念還幫善初拉了椅子。

善初心中十分感動:媽的,我當年決定給他投二十億的那餐飯,他都沒對我這麼好招呼!

侍應生將巴黎水放到了餐桌上,遊念拿起紙巾,隔著巾帕給善初擰了一下瓶蓋。

就是他既沒有用手碰瓶蓋,還幫他開了瓶蓋。

善初被伺候得有些不安了,畢竟他們是玩假的。

善初說:“我自己能開,我畢竟也是個男生……”

“哦,是嗎?”遊念說,“不好意思,我一般不和男的約會。你知道,我是直男。”

“……”善初嘴角抽了抽。

這看在遊念眼裏,仿佛是善初不滿意:因為格雷伯爵隨時可能出現,甚至說,格雷伯爵有可能一直在附近觀察,遊念不該說這樣的話。

遊念想了想,便立即補充一句:“……在遇見你之前。”

善初想:來了來了,科學怪人來撩我了。

這真是一個新奇的體驗。

善初便也禮尚往來地回撩:“是嗎?你以前喜歡的女孩子都是什麼類型?”

遊念卡殼:他以前也沒喜歡過任何女孩子。

遊念便道:“我沒有喜歡過人。”

善初一臉感動,心裏卻想:吹吧你就。老油條還裝純情。

善初故作忸怩地搖頭,說:“我可不信。”

遊念隻是笑笑,墨綠色的眼眸在燈光裏閃閃生輝,像是玻璃櫃裏的翡翠。

二人中午也不多吃,隻是吃了沙拉,然後就離開了餐廳。

善初指著鬼屋,說:“我要去這個!”

遊念說:“好。”

二人便進了鬼屋。

鬼屋頗為粗製濫造,隻是一片昏黑。

善初和遊念進屋的時候,遊念還用他低沉的嗓音說:“如果害怕的話,就抓緊我的手。”

善初便說:“我才不怕。”

遊念輕笑一聲,說:“如果害羞的話,抓住我的衣袖也可以。”

善初有點兒無語了,想說:你也撩得有點多,我們隻是做戲。

遊念也不是撩他撩上癮了,而是察覺到格雷伯爵的存在了。

善初便說:“別小看人,我不害怕。”

“我知道。”遊念道,“你不害怕,也不害羞。”

善初笑:“有什麼可害羞的?”

遊念便說:“那是,我和你之間,總是我更容易害羞一些。”

善初都懵了:遊念天天泡實驗室的家夥,到底是從哪兒學來這些土味情話的?

遊念是夢境的架構師,對於環境的變化自然更敏[gǎn]一些。

他已經察覺到格雷伯爵來了,但他不動聲色。

當善初隨著鬼屋的參觀者往前移動時,遊念故意做出沒跟上的樣子。很快,他就和善初被人群隔開,遙遙相隔。

因為鬼屋燈光昏暗,道路曲折,善初一時也沒注意到。

等他注意到遊念不見了,他也不擔心:遊念這麼大個人還能跑丟麼?

隻是,善初沒想到,遊念確實沒能跑丟,跑丟的是他自己。

這個鬼屋為了方便假扮鬼的工作人員出入,設置了不少暗道。

善初經過一條暗道的門的時候,不提防被拉了一把,猛地就被扯入了暗道之中。

他步伐不穩,跌入一個堅實的懷抱裏,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