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因為格雷伯爵不敢——隻有被偏愛的人才有恃無恐。格雷伯爵不相信自己是被偏愛的,所以不敢提出太多要求。

他認為善初天生海王,逼得太緊的話,生性浪蕩的善初就會跳回海裏、魚躍天空,再也不屬於他了。

他隻能忍痛對善初采取“放養政策”。

但這不代表他不在乎。

他堂堂一個大人物,天天在那兒鬥小三,也是挺搞笑的一件事。可他就是這麼做的,一直致力於砍掉善初身邊瘋狂生長的桃花。

善初對此喜聞樂見。

甚至說,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善初養桃花,就是養來給格雷伯爵砍的。

他就喜歡看格雷伯爵為了自己變得不點兒都不紳士、不貴族、不氣派、擼起袖子就幹的樣子。

遊念看著這一對狗男男,心裏也是一陣感慨:有錢有閑有資源有智商為什麼不去搞科研?

但遊念現在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老實人,於是便老老實實地點頭微笑,說:“是嗎?我都沒聽善初說過。”

格雷伯爵點頭:“不錯,小初不愛對別人說太多私事。”

遊念臉上露出了恰如其分的驚訝和不安,目光瞥向了一臉無辜的善初。

善初立即使出綠茶技:“別這麼說,你們兩個對我而言都是很重要的。”

格雷伯爵和遊念都接不上話了。

這個場景就叫做:沒完全催熟的香蕉——兩頭綠。

打破僵局的是一個電話——遊念的電話響了。

遊念接起電話,說了兩句後掛掉,然後一臉抱歉地對善初說:“實驗室忽然出了點事,我要回去處理一下……”

格雷伯爵點點頭,說:“是麼?那可得抓緊。院長都驚動了的事情可得小心處理。”

遊念挑眉:“你怎麼知道驚動了院長?”

格雷伯爵含笑道:“院長都驚動了,我也知道,不是很正常嗎?”

遊念臉上浮現對格雷伯爵的敵意,咬了咬牙,對善初說:“我先送你回去?”

格雷伯爵道:“不用了,我和善初再逛一會兒,我送他就好。”

遊念認真地望著善初:“你需要我送你嗎?”

善初搖搖頭,笑道:“你安心去處理工作吧,我自己可以的。”

遊念不安地看了格雷伯爵一眼,但還是先行離去了。

遊念沒走開兩步,格雷伯爵就猛地把善初撈到自己懷裏,朝他發頂親了一口。

善初嚇了一跳,驚慌地看向遊念離開的方向。

他們現在還能看到遊念的背影呢,如果遊念轉過身,就能看到他們在親親抱抱了。

“你別……人還沒走呢……”善初嘟囔。

“那又怎樣?他是你男朋友嗎?”格雷伯爵問。

“不是。”善初說。

格雷伯爵便笑了:“那怕什麼?”

善初也笑了:“那也是!”

說著,善初踮起腳來,吧唧的往格雷伯爵的臉頰親了一口。

格雷伯爵一時竟呆了。

善初這一吻,就如美杜莎的一個回眸,使英雄也化成石頭。

待格雷伯爵回過神來,他耳根已紅透。

善初咯咯的笑,拉起他的手,靈活地穿梭在遊樂園的粉紅色長街。

格雷伯爵的臉也浮現出笑容,輕鬆的,純粹的笑容。

這一刻,他們兩個人好像真的回到了十八歲。

年輕的、輕鬆的,快樂的,輕盈的。

傻瓜似的,看見棉花糖都覺得新鮮。

從過去到現在,從真實到夢境,他們頭一回這麼像真正的少年。

第48章 欲擒故縱

遊園完畢後,格雷伯爵和善初牽著手離開了遊樂園。

格雷伯爵讓善初上了自己的車,問道:“在遊念那兒住得慣嗎?”

“還可以吧。”善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