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初笑眯眯的,很是高興。
然而,格雷伯爵輸了幾回之後就摸清楚規則了,牌技迅速上升。
畢竟,政客都很會玩紙牌,規則都是相通的,格雷伯爵上手得很快,便殺了回來。
善初被殺瘋了,簡直臉都氣綠了。
格雷伯爵倒不是一心想贏善初。要是隻有他和善初兩人打牌,他當然可以防水。但問題是,這兒還有一個遊念。
格雷伯爵可不想輸給遊念,所以打得非常認真。
遊念與格雷伯爵兩個大王鬥法,遭殃的就是善初這個小鬼。
善初氣得磨牙,說:“不玩兒了,不玩兒,這個有什麼好玩兒的?”
“我也覺得沒什麼好玩兒的。”格雷伯爵也放下紙牌,說,“不過你大晚上的還約遊念來玩,我還以為這個有多好玩兒呢。”
善初也沒問:你怎麼知道我大晚上約遊念?
這還不明白嗎?
格雷伯爵能把善初安排在這個酒店,說明格雷伯爵在這個酒店有安排唄,說不定一直有人盯著善初客房的動向。
遊念剛上門,格雷伯爵就知道了。
而且,善初也故意的,他知道格雷伯爵會知道。
善初卻佯裝不知:“對了,伯爵大人怎麼大晚上過來?也是來打牌的嗎?”
格雷伯爵說:“我怕你在這兒住的不習慣,剛好辦事路過,便來看看你。”
善初完全不信那句“剛好辦事路過”,辦什麼事?我看你是想辦了我罷了!
但是你想,你又不做!
格雷伯爵又看著遊念:“那麼遊博士呢?怎麼來這兒打牌?實驗室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有人看著,出不了大問題。”遊念回答,“我聽善初突然說要搬走,我好奇想知道什麼原因,所以來找他。”
格雷伯爵聽到遊念的回答,心裏更警惕了:遊念是眾所周知的聰明專注勤奮型天才。他全心全意泡實驗室,將科研擺在第一位。
所以,格雷伯爵才故意對他的實驗室下手腳,打算“圍魏救趙”,讓遊念在實驗室裏工作,這樣就沒時間來勾搭善初了。
沒想到,一向勤勉的遊念居然會為了善初拋下實驗室的事情!
這真是大大出乎格雷伯爵的意料之外!
難道,遊念比格雷伯爵想象中還要喜歡善初嗎
——真相當然不是這樣。
這個夢境裏的實驗室是虛擬的,不是真實的。
遊念眼下最關注的實驗就是這場夢境本身。所以,他會更關心格雷伯爵和善初的感情進展,而不是其他。
但不明真相的格雷伯爵隻以為善初的魅力如此王炸,將科學怪人也弄成了戀愛達人。
格雷伯爵臉上不顯露,隻是故作從容:“小初嬌慣了,習慣有人伺候著。在你那兒恐怕沒那麼方便。”
遊念便一臉失落地看著善初:“是這樣嗎,善初?”
隻見遊念垂下墨綠眼眸,看著真帶幾分傷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很在乎善初呢!
善初又看了眼格雷伯爵,見格雷伯爵一臉紳士式的微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很體麵呢!
而善初又看了一眼掛牆上的鏡子,但見自己一臉白蓮花的清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麼單純不做作呢!
善初心想:啊!這!就是演員!
奧斯卡小金人就往我們這個牌桌上一扔,隨便砸到哪一個頭上都實至他媽的名歸!
善初感歎了一會兒,才說:“嗯,哪裏的話?我剛來英國的時候也是住寄宿家庭啊。”
“對,倒是我錯了。”格雷伯爵說,“讓你住我那兒,過了太好的日子,一時間就改不過來了,真是我的罪過。不過我也會承擔責任。”
遊念說:“不就是請兩個男仆嗎?我也可以!”遊念:我就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