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密的儀器遍布室內,玻璃牆上掛著24小時監控的顯示器。
而房間的正中央,正躺著格雷伯爵和善初。
他們忽然睜開眼睛,眼裏是困惑,隨後便是慌忙。
二人下意識的都是第一時間去搜尋對方。
當看到對方的臉龐時,一切的慌張盡數消失,隻剩劫後餘生的慶幸。
他們擁緊對方,動作太大,扯掉了貼在頭皮的十幾塊電磁貼片。
因為失去電磁聯係,監控器上顯示數值清零。
格雷伯爵笑而不語,轉頭望向旁側,他注意到房間裏還有另外兩張入夢床,而且都空了。一張應當是屬於遊念的,另一張則是施簫奈的,但他已經離開了。本來應該接觸他頭皮的電磁貼片孤零零地掛在那兒,看起來像獨自離開的施簫奈本人一樣寂寞。
格雷伯爵紳士地問:“施簫奈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提起施簫奈的時候,語氣已經是完全不在意了:不是假裝大度的那種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
善初卻不高興地扯著格雷伯爵的衣領:“你管別人幹什麼?”
格雷伯爵溫柔地低頭,吻了吻善初的嘴角:“我錯了。請你懲罰我。”
站在旁邊的遊念突然開口,說:“設備很貴,想搞的話請去開`房。”
二人這才回過神,看向了遊念。
格雷伯爵很快反應過來,說:“不是說世界崩塌,我們的意識會毀滅嗎?”
遊念說:“燈泡還有個跳閘保護呢,你覺得我的實驗室沒有?”
格雷伯爵沉吟一番,忽然明白過來:“施簫奈跟我透露夢境世界的真相,讓我猜到自己是夢境主人,也是你的計劃嗎?”
說著,格雷伯爵冰藍的眼睛望向了善初。
善初含笑點頭:“我隻催眠了你,進入你的深層夢境,卻仍保留著施簫奈在這個實驗之中。就是為了這一天,讓他來提醒你什麼。到時候你就能在深層夢境裏醒來。”
善初打電話約遊念過來打牌,說是要給格雷伯爵下一劑“猛藥”,下的其實不是讓格雷伯爵吃醋的猛藥,而是讓格雷伯爵恢複記憶的猛藥。
他讓真我伯爵恢複記憶,成為完整的他。
善初淡聲說:“我想知道擁有完整記憶的你在真我夢境裏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格雷伯爵一怔,卻道:“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在剝掉理智的束縛後,格雷伯爵的心裏對善初全是洶湧的愛與欲:“如你所見,那個‘我’是非常危險的。”
善初卻笑道:“你忘了?那是你的‘真我’,也是我的‘真我’。在我最深的心裏,就是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奉陪。”
格雷伯爵垂下眼瞼,神情溫柔。
三十歲的他對待善初總是若即若離,感情從不輕易表露,但在此刻,他藍色的眼裏全是海洋一樣澎湃的愛意,不再遮藏,不再掩飾。
他說:“我知道,你愛我。”
說來也怪,都是世界上最動人的情話是“我愛你”。
但到了善初與格雷伯爵之間,竟成了“你愛我”。
善初也顫聲說:“我也知道了,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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