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某別墅。

一個身材修長卻不顯瘦弱的男人躺在自家泳池旁邊的躺椅上,靜靜地看著手中的這份雜誌。

不知道看了多久,男人微微歎了一口氣,這樣好似囚籠一般的日子還要再呆多久,醫生對自己的病情束手無策,最多隻能開些藥來抑製一下。

可是,又能抑製多久呢,自己的病情自己知道,自己應該是沒有被治愈的可能了。

家裏麵,又不可能讓我回去,嗬,家,多麼冷漠的一群人啊。因為自己病了,就強製自己在這裏接受治療,看見自己幾乎沒有痊愈的可能性了,就果斷放棄了。雖然依然每個月會給自己一筆錢,可那筆錢最多隻夠自己買藥的。

嗬,多麼好笑的一幫人。

他想了想,自己是要出去多動動了,要不?就回國吧。出來好幾年了,也不知道國內發展的怎麼樣了。

下定了決心,他邊拿起旁邊的手機給他的死黨打了個遠洋電話。順便聊下天。

LA的陽光明媚而又不會毒辣,好似一層衣服一樣照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渾身充滿了溫和與慵懶的氣息,就好像隔壁的大哥哥一樣,看起來讓人很是舒適。

--------------~

“刷刷刷~”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一個男生輕輕的在紙上塗塗畫畫著什麼。

漸漸地,畫已經成型了。

畫的是好幾個男人,這些男人穿著打扮,眼神氣質完全都不一樣,有的溫和如水,有的則是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有的雙手握拳,渾身充滿暴躁瘋狂。還有的,就看不清了,畫的很模糊,看起來好像畫出來了,可實際上又看不出來。十分奇怪。

這個男生靜靜地看著畫,將畫抱在膝蓋上,然後放下筆,慢慢的走向房間的角落,蜷縮著,開始瑟瑟發抖。

要,要回去了嗎?

自己的存在是不是一直困擾著哥哥,哥哥是不是很討厭我,好像因為我,哥哥都不能回家,沒有朋友,除了一個從小到大一直沒有放棄的玩伴,哥哥,連一個可以好好聊天的人都沒有,平時哥哥工作的時候,也都不怎麼和同事交流,做完自己該做的部分就回家了。還好哥哥在工作的時候一直沒有去打擾哥哥,不然哥哥連工作都沒有了。

這次跟哥哥回國,是不是,就會變的不一樣了一點。可能,哥哥會不會有意外的快樂的呢?

哥哥,又或者會不會不要我了?

--------------~

這是一家夜店。

勁爆的音樂不斷地刺激著在舞池裏的年輕人,他們在這裏仿佛忘記了煩惱,忘記了自己,隻靠本能的扭動著身子,大口大口的喝著或者劣質的,或者高檔的酒。

一個男人坐在吧台前,慢慢的抽著煙,一口接著一口,偶爾喝一口酒。

另一隻手拿著手機。

看著上麵購票成功的字樣,男人的嘴角慢慢的抿起,上揚。

露出一絲危險的笑容。

那家夥,決定了嘛?

就這樣回去嗎,回到那個故土。有點意思,有點意思,那當然,自己當然要跟著回去了,雖然,在這邊,有著令自己身心愉悅的美酒和美人,還有幹不完的架。可是,畢竟那家夥決定回去了,那自己又能說什麼呢?沒辦法了,自己是要保護他的,誰讓他那麼懶,連自己的安全都懶得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