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溫暖感包圍著我,我眼眶一紅,‘我等你’簡單的三個字仿佛一下子變成了世上最動聽的話。
和譚雲輝結婚以來,工作之外的所有時間幾乎都是我在等他,等他回來吃我做的飯,等他哪天心血來潮要了我,然後,在監獄裏,等他來看我,或者等他給我來一封信。
可惜,無盡的等待之後是無盡的失望,一次一次又一次,等了一回又一回。
驀然聽到有一個人突然跟我說‘我等你’我早就絕望透頂的心莫名泛起了一圈圈漣漪,那三個字不停地在我的心湖蕩漾開去。
他說:“有時候也該瘋狂一把,別讓自己活得太累。”
瘋狂?
我自小到大從來就沒有任意瘋狂的資格,不敢,也沒有那個條件,更怕瘋狂過後要承擔可怕的後果。
性格使然,生活枷鎖束縛,我瘋狂不起來吧。
他仿佛看到我內心所想,沉聲安慰我說:“怕什麼,以後跟著我!”
下午出院,辦完所有的出院手續之後他去開車,我在醫院門診部的門口等他。
看著天邊漸漸落下變紅的太陽,沒來由的覺得這景色有些美,剛下過雨的緣故,空氣也清新了不少。
身上穿著他買來的新裙子與鞋,米白色的長裙,配裸色小低跟魚嘴鞋,均是幹幹淨淨的顏色,尺碼很合身,舒舒服服的麵料,應該不便宜。
我對著包有玻璃塊的柱子用手隨意順了順隨微風飄起的碎發,恰在這時,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姚歡歆?是你嗎?”
我轉過頭,看到一個身穿護士服的女人站在我的麵前,她能叫的出來我的名字,可我好像不認識她。
“你是?”
女人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抿了抿耷在肩頭的長發掛在耳朵上,笑道:“我是朱莉呀,你的高中同學,我們還做過半年的同桌呢,你不記得我了?”
朱莉?怎麼會是她?我印象中的高中同學朱莉是個滿臉雀斑的齙牙妹,眼前的這個女人皮膚白嫩牙齒整齊大雙眼皮雖然稱不上有多漂亮但完全和同學朱莉不是一個人。
“你?”我尷尬的笑了笑說:“好久不見,都認不出來了。”
朱莉熱絡的湊近我,同我耳語說:“我整容啦,你可別告訴別人啊。”
我會意,點了點頭,我向來不愛八卦別人的私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整容這種事其實同化妝也沒什麼分別,都是把自己的臉變得不怎麼像自己就對了。
我翹首望了望停車場的方向,那個男人還沒有開車回來。
朱莉順著我看過去的方向望出去,問我:“你在等人嗎?是不是等你老公呢?我可是聽說你老公是上市公司的高管,家境富裕一表人才是個貨真價實的富二代呢。”
朱莉越說越激動,仿佛富二代老公是她自己的一樣激動,我越發尷尬了,幸與不幸都不用同旁人說,我也沒打算解釋什麼,禮貌的笑了一下就準備離開。
朱莉一把拉住我:“姚歡歆你別走呀,你家老公等下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唄,我這還單著呢,正準備找對象。”朱莉羞澀的一笑,又說:“就算找不到你老公那種的,讓他幫忙介紹一個他們公司的未婚男職員也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