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一周裏,幾乎每天的報紙上都在寫我和方柔依的恩恩怨怨。
這幾天的晨起,我都會坐在樓下的客廳裏翻報紙,一張一張翻過去,看報紙編輯對我和方柔依恩恩怨怨的各種揣測。
想起很久之前,我也曾上過這樣的頭版頭條,算下來,這些報紙還見證了我是怎樣從錦城一個普普通通的準失魂婦女一步一步到宗家的大小姐的。
當時的報紙上寫的題目是,姚歡歆是怎樣從醜小鴨變成白天鵝的。
現在的題目上寫的則是,宗歡歆為情謀命,暗中使手段整垮方家,小三上位成功,重新住進了傅家。
還有,傅家迫於宗家權勢壓力重娶宗歡歆,夫人未婚先孕喜當爹。
報紙,尤其是娛樂八卦版,最喜歡捕風捉影人雲亦雲了,我知道,像這種消息,隻能任由其說三到四搏熱度,然後一點一點消弭在時間裏。
不能強行鎮壓不讓發表這樣那樣的言論,不然,真的就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錯覺了。
雖然我知道爺爺有這樣的能力去做這種事。
說起來,我沒有去買這些版麵壓製這些消息,奇怪的是同樣深陷輿論漩渦的傅明覺也平靜的很,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相比於說我未婚先孕手段殘忍害死情敵這種話,說傅明覺的還好一些。
無非是說他情場浪蕩,耍手段周旋於各個名門淑媛圈子裏,是個玩弄女人感情的浪蕩紈絝子。
當然,這種話傅明覺完全不必在意,我也不會在意,因為他不是那樣的人。
他很平靜不在乎外麵說什麼,但我知道他的這種平靜有蹊蹺,根本跟這個流言蜚語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
他在躲避我,他不想告訴我那個秘密是什麼。
一周的時間,我都在等著他,除了偶爾打電話聯係一下,他竟一次宗家的門都沒有登。
有時餐桌上爺爺想起來,會問我傅明覺怎麼不來了,我隻能托詞說:“最近我在忙著看劇本熟悉劇情,實在沒工夫見他,有在打電話。”
同爺爺有一樣感覺的還有小天佑,一周不見,這個小家夥有點想他了,會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鬧著要爸爸了。
當然,這一周,我的確是在看劇本熟悉劇情,原本定在下個月開機的,也被我提前到這個月的月中了,也就是兩三天之後。
在這兩三天裏,我需要把小天佑安頓好,看小家夥那麼想念傅明覺的樣子,我決定親自帶著他上門去跟傅明覺商量要不要幫我照顧一下他。
但,當我真的上門去找傅明覺的時候,卻被小別墅的管家告知:
“先生他出遠門了,要半個多月才回來,少夫人您不知道嗎?”
我:“……”
我當然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他隻是在躲我不想告訴我那個秘密,但我不知道他其實此時此刻已經不在榮城了。
“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我問。
管家搖頭:“不知道,先生的事,我們沒有權利過問的。”
“好,我知道了。”
我都不知道傅明覺去了哪兒,隻是照管小別墅的他肯定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