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同行回到酒店,既然不遠萬裏回來,當然是住在自家的酒店了。
並沒有跟酒店的經理表明傅明羽的身份,無需登記直接就開了一間長期房間給他,是傅明覺安排,酒店經理當然沒有異議,隻當是傅明覺的一位很重要的客人招待。
相安無事,在錦城又待了三天才回榮城。
這三天裏,他們兄弟有公事要談,基本上每天也都往公司跑。
我則去了一趟養父母的老宅子,坐在每天吃飯的小桌子旁邊回想小時候經曆過的種種。
沒有傷心,沒有難過,更加沒有憤憤不平的情緒,一點一點想起,然後一點一點忘記,將那些記憶統統都還給這裏。
養父母現在在宗宅的產業某處做工,我沒有再見過他們,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很好的歸宿吧。
他們對我有養育之恩,也給了我糟心的前半生,我還他們一個安穩的晚年,沒有對不起他們,從此之後也沒有必要再見麵,兩不相欠吧。
離開老宅的時候,我一身輕鬆,連呼吸都覺得是無比清新的。
算下來,我朋友不多,讀書的時候忙著賺錢交學費,無心交友,即便有很好的女生朋友也會莫名的被跟我毫無關係的男生鬧到反目。
說起這個,便想起來,不知是誰,曾經說我是易招男人喜歡招女人反感的那種類型,我自己不知道。
幾乎每個女生在讀書時代都會有自己的追求者吧,我默默無聞甚至不打扮的時候還有點寒酸,喜歡我的人,我心存感激,但在沒有遇到命定的那個男人之前,我肯定會拒絕的。
可惜,這種拒絕,不知怎地在有的人眼裏就變成了做作。
通常一笑而過,但終是抵不上流言洶洶,沒什麼朋友,在我看來確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
在商場逛街的時候,看到一條蝴蝶花的上衣,猶記得唐薇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不由勾起了我對她的思念,不知道她跟秦易南現在在不在一起。
這個時間唐薇那邊應該是晚上,取了手機想打個電話又怕打擾到她,忍了忍發了條信息過去表達思念。
“看到一條上衣跟你的一樣,便想起你了。”
意外的是,她很快有了反應,不是回信息,而是打了電話過來,越洋電話。
我欣然接聽,問:“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覺?是不是我把你給吵醒了?”
聽筒裏麵隱約能聽到音樂的聲音,倒不算很嘈雜,挺唯美的那種背景音樂,電話接通她並沒有講話,倒是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我靜靜等她。
“哈哈哈,你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嗎?”她深呼一口氣,哈哈笑著,問我。
我猜測肯定跟音樂有關,便試探問:“是不是在聽音樂會?然後快睡著了?”
“對對對,你猜的沒錯,沒有午睡也沒有下午茶咖啡提神,現在已經快睡著了。”
“你可以回去的呀,幹嘛這麼苦著自己?”我笑說。
“還是不行,不太好意思,在約會嘛,不太好意思先離開的。”
我詫異:“約會?你居然在約會?這麼說的話,你是想在今天告訴我你約會的對象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