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這麼晚,要不要我給你做點東西?”凱爾特似乎一直在客廳等著我回來,但我認為南塗至對他並沒有好臉色。
甚至沒有理會他,直接朝樓梯口走去,表現的這麼明顯,應該也就知道我是對他有意見了。
“歡歆,有什麼事不要留到最後,現在當麵就說吧。”凱爾特還是叫住了我。
“是你要我說的,那我就跟你說清楚,我不管你和別人多麼要好,交情有多深,我自己的事,我的家事,都不希望被一個外人知道。”
我並沒有對著他咆哮,又或許是我們還沒有親密到足以讓我心裏安定的認為,即便是肆無忌憚的怒吼也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隻能讓自己看起來盡量的禮貌,當然,還有讓我們之間顯得更加生疏。
“你在說南塗至?跟我說的那些隻是為了宗老爺的官司,我們之間沒什麼。”凱爾特果然聰明,瞬間明白我的暗示。
“就當你是無心的吧,我就是這麼小氣,生活過得好還是壞,都隻想自己知道,所以拜托,凱爾特王子,以後不要再說那些告訴宗家以外的人聽。”
我依舊還是不肯鬆口,有些事並不代表無心就不用追究罪責,凱爾特要是真的在乎我的感受就不該這樣。
就算我們現在是未婚夫妻的關係,也並不代表,我們之間和外人有什麼不同,沒有得到別人允許,就將隱私透露,實在讓我反感。
當然我知道,我現在情緒這麼激動,完全是因為南塗至的咄咄逼人,但她之所以能夠這樣,也都是因為凱爾特。
就算他是無辜的,也是他間接導致了這一切,我為什麼就不能對他撒氣。
“那是朋友,我也隻是分享了你答應我求婚的事,其他的,並沒有多說,我想你誤會了。”
凱爾特無奈的歎息,但隨即又反應過來還是跟我輕聲細語的解釋,仿佛麵對無理取鬧的小孩,最後隻能妥協。
可即便他態度這麼好,我始終還是過不去,或許我需要些空間自己思量,至少現在我沒辦法做到,認為這一切跟他毫無關聯。
但他這樣實在無辜,再說下去,我就要跟南塗至一樣咄咄逼人了吧,所幸避開他的視線轉身上了樓。
這下算來我們兩個的關係又重新恢複冰點,我知道每個人都有信任的人,也習慣去分享自己的情緒,可我就是對那個女人很反感。
懷揣著一副上帝的姿態,指引我做所有事情,甚至於威脅性的話,我不明白為什麼作為一個法官,她用詞竟然這麼激烈。
但現在看來,就算是將來要為爺爺的事必然有合作的人,在我心裏,也已經將她劃到了可信任範圍之外。
至於凱爾特,恐怕他已經在我心裏的信任崩盤,唐薇說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可能我是聽到了心裏,也記住了。
隻不過我沒想到,和凱爾特之間的關係,原來這麼輕易就能破滅。
或許是因為我們本來就不是兩個世界的吧,我沒有為他退讓,甚至一開始也沒想到站在他的角度考慮。
始終是不同的,我可以給那個人那麼多次機會,找那麼多的借口,卻對凱爾特這麼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