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文示意身旁的士兵開啟城門,並且準備宴會,為歸來的霍語棠接風洗塵。
聘文妃嫣然一笑,道,“真是個美人呀。”
“哦?何以見得?”永文不禁嘴角微微挑起,轉過頭來看著聘文妃。
“那殿下如何認為呢?”聘文妃眨了下眼睛,她的笑容裏似有道不盡的深意。
永文回過頭,繼續看著霍語棠的軍隊漸漸進入城內。隨後轉身走下石階,聘文妃緩緩隨他下了城樓。
小宴會上,永文的眼睛還是會偶爾停留在霍語棠身後站著的女子身上一下,讓人沒有注意就又很快地挪開,但是聘文妃卻都知道。
宴會結束,女子隻是筆直的一直站在霍語棠身後,好像她不曾存在,也沒有一言一語,包括對霍語棠也沒有。
而永文的心卻不知道怎麼了卻被拴在了這個女子身上,著了魔一般,想要看穿她,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甚至占有她,得到她……
“殿下,很晚了,還不就寢麼?”聘文妃拿了件披風披到永文身上。
永文坐在書案前,手中依舊拿著兵書,沒有停下來,“不用了,你先睡吧,今晚我想多看一會再睡。”
聘文妃沒有再多問,轉身走開,先去休息了。
永文的心思其實並不在看書上,不知不覺一會眼神就開始變得飄忽,開始發呆,想著白天見到的那個女子,她是霍語棠的女人麼?看起來他們的關係也不怎麼親近,以他對霍語棠的了解,他應該不是在戰場上找女人的人,而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就算站在他們的營中也不見一絲驚慌。
已是深夜,書看來也是再也看不下去了,永文起身,走出房門。這個地方雖不似他們的皇都那麼繁華,但是有的地方卻別有一番風味。像他們的禦花園,種植的全是些名貴花卉,來自不同的地域,適應的時節不同,所以四季皆有花卉樹木可以觀看。處於初冬,這裏已有一叢叢矮小的不知名的的小白花還開放著,倒是感覺幹淨清泠,那些樹木的葉子卻都落得差不多了,反襯得小花這般水靈。永文又不禁想起了那個神秘的女子。
永文抽出隨身的軟劍,一時興起,幾劍過去,揚起了很多小白花,飛舞到空中,黑暗中,小白花悠悠飄落,他的劍上依次是七朵沒有一點點殘缺的花,穩穩地坐在他的劍上。他手上使力,七朵花被半鑲半貼的釘在樹幹上,但依舊完好,力道拿捏得當,不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