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雲卻不以為意。
卓笙歌擂在他身上的小拳頭，還不如貓兒掙紮的力量大。他索性雙臂一緊，將她圈在懷裏，卓笙歌的哭聲被壓在了他的胸前，隻剩下了一聲聲嗚咽。
“林少帥這是要強搶民女麼？”
秦止的臉色更加難看，他聽出了林牧雲的話意在明顯地向他示威，這小姑娘是他林牧雲的，任何人都別想染指。
但是，他秦止又是何許人？
他活了這百來年的時光，何時受過別人的威脅？
“若今天你真把我的客人強行帶走，”秦止上前了一步，目光森然地盯著林牧雲道：“是想終止我們之間的合作了麼？”
“嗬嗬……”
一聲冷冷的笑從林牧雲的唇間溢出，他回睨著秦止，“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不是威脅！”
秦止針鋒相對，毫不示弱地回瞪林牧雲。
東北軍正在同時擴充四個軍工廠，單單依靠賦稅收入根本維持不住如此龐大的開支。
東三省已有十多年沒有打過大仗，安居樂業的日子雖然令老百姓得以休養生息，但對於軍政府來說，卻少了以最短的時間，劫掠大批財富的途徑。
如今華國局勢動蕩，關內各路大小軍閥已分疆裂土，整日裏混戰一團，更有外國勢力在海上虎視眈眈地伺機欲動，打算將華國變成他們的殖民地，任他們為所欲為。
林牧雲留學歸來，自比父親的眼光高遠，早已覺得東北軍偏安一偶的做法已不合時宜，若在如此固步自封，恐怕就算再厲害的猛虎也架不住環伺的群狼。
因此，為了組建陸軍裝甲部隊，他主持擴建了大東區的一座兵工廠。
與秦止的合作，便是由這座兵工廠而起。
秦止細長的眼睛篤定地望著林牧雲，道：“我覺得，林少帥不會是個隻愛美人，不顧江山的人，把卓老板還我……她是我請的有用之人。”
他要把卓笙歌平平安安地要回來，所以並不想過分刺激林牧雲。
“她？”林牧雲微垂了頭斜睨了下被他強按在胸前，依然不停掙紮的卓笙歌，輕輕地笑道：“她除了會殺人和暖床，還會別的麼？”
明顯感到懷裏的小女人僵了一下。
“小東西……”他在她耳邊輕輕地吹了口氣，滿意地看到那白晳的頸子立即反映起一層小小的凸起，“你說是不是？”
“不……我不是你的玩物！！”卓笙歌艱難地開口。她被林牧雲的手強硬地壓在挺括的西裝衣料上，幾乎喘不過氣來。
秦止蹙眉。
他將手探進懷裏，掏出一個小物件拋向林牧雲，“若不是卓老板幫忙，恐怕我們大揭頂也找不到這東西！”
林牧雲左手微動，穩穩地接了拋過來的東西。
那是一隻水晶質的懷古，由一根暗金色的絲絛係著，上麵密密麻麻刻滿了蒙篆。
“說來慚愧，我這個在鬥裏摸了幾輩子的老鬼，還是靠著卓老板的指示，才從正麵打開了那墓裏的端門。”
秦止這次在那端門巧奪天工的墓穴裏，也並非一無所獲，這隻刻滿重要文字的水晶懷古便是從那墓裏葬著的元代高官左肩處得的，那高官正是元代的一位欽天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