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孝王爺娶的是定威大將軍的女兒啊!”過路人嘖嘖稱奇的說道,不過他的話剛說出口,就被人家反駁回來了。
“什麼啊!是定威大將軍的外甥女好吧!”
“也不對!定威大將軍不是隻有一個外甥女嗎,是當年那方家票號的大小姐,不過已經去世了……這一個方姑娘,雖然也姓方,但卻是另外一個人了。是定威大將軍覺得有緣,和自己的前一個外甥女十分的相像,就認下來的。這位方姑娘自己可是有親人的,聽說她也是明州的人,她的親外家是一戶姓寧的大家,今兒她成親,也來京城了。”
這個人有一點兒人脈,所以知道的算是比較清楚的了,聽得周圍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瞠目結舌,直直感慨萬分,覺得這個方姑娘可真是幸運啊。
竟然被定威大將軍認成了外甥女……雖然大家也覺得有點兒奇怪,如果覺得合眼緣,那可以認成幹女兒啊,幹嘛要認一個幹外甥女啊?這個叫法也是新奇。
成了定威大將軍的幹外甥女不說,還托了定威大將軍的福,一眼就被孝親王給看中了,重金相聘,八抬大轎迎娶了回去。
聽說啊,孝王爺提親的時候,那定親時候的定金和定禮,與後來的聘禮,都是好多銀子呢!簡直都快要把孝親王府的整個家當給搬出去了!
這時,突然有一個人,慢吞吞的、帶著些疑惑的說道:“明州的寧家……呃,我怎麼想起了一件事呢?”
大家夥這會兒正熱火朝天的討論著孝親王和孝親王妃的故事,哪兒有心情聽他說什麼明州寧家啊!都繼續討論著剛才的話題,讓他一個人自說自話,壓根兒不搭理他。
那人摸了摸腦袋:“明州寧家……明州寧家……不會就是將方家票號全部都收於囊下的那個寧家嗎?”
方家票號這四個字實在太引人耳目了,瞬間就將那幾個人的注意力轉移了過來。
“什麼?你剛剛說什麼?這個方姑娘的外家寧家,就是將方家票號全部拿下來,成立了一個新的方家票號,取代了之前的方家票號的那個寧家?”
“不錯,應該是!而且,我聽說,寧家將新的方家票號十分大方的送給了他們家的一個表小姐……據說這個表小姐是寧家唯一嫡出後代。”
“再嫡出,那也是嫁出去的女兒的孩子啊!也是別人家的了。這寧家也真夠大方的啊!”
“不過這樣看來的話,這個寧家就很有可能是那個寧家了。將偌大的方家票號送給表小姐是很虧,可若是這個表小姐即將成為孝親王妃呢?這樣一想,就合乎情理了吧!”
“咦!還別說,這樣的話,還真沒有什麼問題了!”
說這個寧家,就是那個明州寧家的那人繼續說道:“我還聽說了一個消息……”
這一次,他的話就很受大家的重視了,紛紛側耳仔細傾聽,“那個表小姐收到了方家票號之後,卻沒有留在自己手上,反而是直接轉送給了自己的弟弟。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消息,就是定威大將軍的親外甥,那個傳說已經死了,但其實還活著的方三少爺重整了方家票號。”
“哈!我明白了!”
“我也明白了!”
“唉,這就是銀子多了的好處啊!像我們這等平民百姓,家中銀錢就沒有幾個,自家分都分不勻呢,哪兒還有多餘的精力去送給別的人啊!像他們這些富商大戶,說送就送,說轉手就轉手,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別愛恨歎氣了,隻能說,人比人不如人。誰讓我們就是這個命呢!”
窸窸窣窣的說話聲逐漸被越來越近的銅鑼給掩蓋了下去,新娘子那邊的嫁妝也開始送過來了。良田、鋪子、奇珍異寶、厚厚一疊的銀票、各種珍貴的用品如流水一般,源源不斷的往孝親王府裏邊兒送過去。
那邊的頭已經進了孝親王府好久了,可這邊,新娘子的最後一抬嫁妝還沒有出了將軍府的門呢!
剛才還說孝親王為了娶一個媳婦,下了血本的人這會兒統統都閉上了嘴,隻剩下眼紅了。難不怪孝親王要給那麼多的聘金呢,這娶回來的哪裏隻是一個媳婦兒啊,這還是一座金山銀海!
……
這算是方從筠第二次戴上鳳冠霞帔了。
因為她之前為了林子濯穿戴過一次鳳冠霞帔,一直被蔣邃念念不忘,覺得很吃醋,很生氣,十分的不高興,各種鬧別扭,這一次,方從筠也就隻得應了蔣邃的要求,穿上了他特地給準備的嫁衣。
方從筠簡直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