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句蓮宮。
大簇的牡丹開的別樣好,占盡了宮闈色彩,那飽滿的花瓣傲立在深宮之中,唯獨缺少了幾分野性...
牡丹花叢前,一個媚麗的身影,梳著高聳的牡丹頭,眉眼間充滿了囂張和得意。她不時用手撫摸那牡丹花瓣,笑意不斷。
“娘娘,這牡丹開的可真好啊。自從那個小賤,人離開了皇宮,不僅娘娘心情舒暢,這花開的也是越來越好了。”
傘語欽身邊的丫鬟果脯,小心的攙扶著傘語欽,一邊賞花,一邊說笑嗬嗬的道。
傘語欽翹起帶著金甲的食指撫嘴笑的張狂,“皇上到了沒,本宮已經命禦醫給本宮開過了藥方,算好了時辰,禦醫說本宮這個月調理的很好,適合受孕。姓曲的那個賤蹄離開以後,皇上便隻來本宮這裏,本宮一定很快就能懷孕,到那個時候,看誰還敢跟本宮作對。”
“娘娘說的是,皇上最近除了料理政務,就是陪伴娘娘,娘娘的地位無人能比。”果脯嬉笑著討好道。
“那是當然,對了,皇上可有下旨,什麼時候讓沐子儒跟那個賤女人成婚。”傘語欽突然想到什麼,麵色一變。
果脯搖了搖頭,有些緊張的說,“打曲嬋進了王府,皇上就沒讓沐王爺回去過,沐王爺一直在獸室馴獸,奴婢也不知道皇上是什麼心思。”
“哼。”傘語欽麵露不悅,“罷了,都是遲早的事,該吩咐的都已經吩咐雀兒那個笨王妃了,隻要皇上的心在本宮這裏,就夠了。本宮方才已經喝下了助孕的藥,快去門口看看,皇上到了沒。”
傘語欽催促道。
“是,奴婢這就去。”果脯掩嘴一笑,剛要走出去,門口就急匆匆的跑來了一個人。
“娘娘,啟稟娘娘,皇上有旨,今,今兒個不來句蓮宮了。”
“什麼!”傘語欽徒手折斷了一支牡丹花,“本宮不是請皇上來陪本宮賞花嗎,皇上可有說為何不來?”
“奴才不知...聽說,皇上的龍轎本來已經到了句蓮宮附近了,不知為何轉了轎子去了月來閣,好像是聽月來閣的宮女說,月來閣裏唯一的一株杏花樹快枯萎了,皇上就急匆匆的趕去了...”
“豈有此理!”傘語欽把牡丹花狠狠的撕爛,扔在地上。“本宮最近給皇上送去的菜肴,皇上可有吃?”
“皇...皇上最近經常欽點禦廚做一道叫果香飄揚雞的菜,對娘娘的菜,似乎,不太感興趣...”
果香飄揚雞,是曲嬋和傅修一起做過的菜....
“蠢奴!給本宮滾!”傘語欽氣的皺緊了額頭,用力踩扁了地上的花朵。
“是,奴才這就滾..”
“娘娘,您別生氣,皇上,他隻是一時迷了心竅...”果脯轉了轉眼珠,安撫道,眼角裏一抹不善,“說到底,都是因為那個姓曲的...”
“閉嘴!人都離開了,皇上還是念念不忘,不行,本宮不能坐以待斃,再給那個賤,貨留下一點機會!去,給本宮安排!本宮,一定要讓把那個女人挫骨揚灰!”傘語欽收緊指甲,惡毒的怒道。
“是,奴婢明白。”果脯壞笑著點頭答應。
畫麵轉換,月來閣的庭院中,一抹黑金袍,襯著絕美的君顏,鳳瞳深邃的望著眼前的杏花樹,朵朵飄零的杏花從容的落在地麵。樹蔭下,仿佛還可見女子那張清純率真的麵孔,搖下的花瓣落在她飄逸的秀發間,調皮靈動的笑容....
一個恍惚,杏花依舊飄落,人影卻已不見。
為何...偏要如此固執!
男人的眉緊鎖,情思不知何起,擾了心,亂了念。
“來人,好好養護這顆樹,不許一根枝椏斷裂。”
說完這句話,男人轉身離開,緊鎖的眸子裏,已然深沉...